“周哥——”
“周哥好!”
周青柏挨个跟他们点头示意,边走边把领带从衬衫里抽出来,团吧团吧塞进裤兜里。
他脚步轻快,走动间,肩背向后舒展开点细微弧度,周青柏歪歪头,活动下颈椎,居高临下地垂着眼打量着不远处已经架好舞台。
短短几步路,他步态气质和精气神都产生微妙变化,他腰背无声无息地挺直点,好像从某种透明膜中挣脱出来,变成另副模样。
“不来谁来?”周青柏嗤笑声,说道:“就凭你们强哥那个水平,上台还不得把酒瓶子砸客人脑门上。”
周青柏说着大咧咧地伸手推门,铁门摩擦间发出令人牙酸嘎吱声,被他推开条可容人经过空隙。
那年轻男人被他推得连连后退,但也不恼怒,笑眯眯地侧身贴在栏杆上,给他让开路。
“哎,别提,周哥。”年轻男人说:“你不来这段时间,酒吧好多人找你呢,天天问们你啥时候过来站台,强哥都被他们问烦,恨不得在吧台旁边贴个你日程表。”
“什叫站台,你怎不说出台呢。”周青柏好笑道。
暮色四合,北京城被笼罩在片灯红酒绿中,红绿灯前车队堵成条长龙,正缓慢地向前挪动。
出租车停在三里屯街口,周青柏把身上剩下百块钱递给司机,然后拉开车门,长腿迈下车。
七点刚过,酒吧街人头攒动,到处都是下班过后来找乐子年轻人,绚烂霓虹灯牌交错闪烁着,在昏暗灯光下交织成大片大片光污染。
出租车艰难地掉头离开,周青柏却没着急走。他站在原地环视圈,没见到什危险信号,这才稍稍竖高领子,转身没入人群中。
他脚步匆匆,眉眼低垂,侧身从对情侣身边擦肩而过,然后拐入个不起眼小巷子。
周青柏被这身西装板整天,现在刻也穿不住,直到走到吧台前,他白天那种光鲜亮丽社会精英模样已经彻底消失不见——外套被他胡乱地挂在臂弯里,衬衫领口解开两粒纽扣,看起来皱皱巴巴。
“青柏!”
吧
“口误,口误。”年轻男人笑着说:“这不是对您敬仰之情吗。”
“那是。”周青柏忍不住挑挑眉,得意道:“这技术,你们这些小崽子再学三年也赶不上。”
铁门下是段陡峭铁质楼梯,周青柏三步并两步地从楼梯上跳下去,穿过酒吧后厨往前走。
BlackBar只做晚场生意,现在还没正式开门,大堂里灯光明亮,服务生正在检查各个角落,为会儿营业做准备。
周青柏进酒吧,简直如鱼得水,从后厨路过来,收获叠声招呼。
这条巷子位于酒吧街后街,巷子两旁堆满人多高垃圾桶,周青柏侧身避过布满油污垃圾容器,脚步轻快地跃过地上块脏兮兮塑料袋,走到巷子深处个花里胡哨铁门前,伸手按响门铃。
“谁啊。”门内很快有人问。
“。”周青柏回答道。
铁门内很快传来阵艰涩摩擦声,几秒过后,锈迹斑斑铁栓被人从内拉开,从门缝处露出两只晶亮亮眼睛。
“周哥!”开门年轻男人兴奋道:“还以为你不来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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