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青柏顿时进退两难,他站在人群里,正在原地犹豫时,忽然从旁边斜伸过来只手,二话不说地拉住他胳膊,把他往旁边拽把。
周青柏时没反应过来,脚步踉跄地退后两步,还没等看清拽他人,就见余光里只酒杯从舞台上掉下来,正擦着他额角落在地上,发出声脆响。
“你发什呆。”裴佑急切地说:“人太多,酒杯撞掉你都不知道躲吗?”
“哥来。”周青柏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,甚至没听清裴佑说什,就先步开口道:“得走。”
他心里倒不是多怕,只是万被周苍山抓住,接下来他就会有很长段时间“观察期”,周青柏本来就已经很久没出来放风,万再被他逮个正着,简直是种灾难。
周苍山气场跟酒吧不合,他自己也不愿意踏足这种地方,所以如非真确信周青柏真在场,否则他不会“亲身上阵”。
谁给他通风报信?周青柏想。
周青柏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之前在舞台下见到裴佑,但他还没能顺着这个猜想继续下去,就自己否定这个猜测。
不会是裴佑,周青柏想,他不是这种人。
说来奇怪,他明明跟裴佑认识才没多久,但就是莫名相信他不是那个会多嘴“出卖”自己人。
周青柏心里咯噔声,时间也没工夫去在乎裴佑是不是看到他另面,二话不说伸手支着舞台就往下跳,转头就要跑。
守在下台口服务生吓跳,连忙伸手去扶他,纳闷道:“怎,周哥,上面有什东西?”
“大哥来。”周青柏言简意赅地说。
周苍山大名显然让人如雷贯耳,服务生脸色白,连忙替他把舞台旁那些乱七八糟杂物往旁边搬搬,给他清理出条可供逃跑小路来。
“要不您去后台先躲躲?”服务生说。
裴佑先是愣,
或许是裴佑看起来温柔又正派,也或许是因为裴佑曾经跟他保证过,会“保密”他们之间所有关系。
分发酒饮活动还在继续,周青柏艰难地从人群中挤出去,下意识想往后门方向跑。
然而他刚逆着人群往前走几步,却突然想起他要是想从后门离开,那就必定得经过吧台。而吧台就在舞台和正门之间,他如果就这大咧咧地过去,说不定就得跟周苍山撞个正着。
周青柏脚步停,下意识又转头想原路返回,可身后是条死路,他要是这撞过去,等会儿舞台边人群散,周苍山还是能找到他。
周青柏解他大哥,周苍山是个认定结果就很固执人,他如果确信周青柏在这,掘地三尺也能把他从地下挖出来。
周青柏短暂地嗯声,然后拍拍服务生肩膀,脚步匆匆地绕过地下那堆电源线往后走。
周苍山直不同意周青柏来酒吧做调酒师,他直觉得这种地方混乱又*靡,约炮嗑药比比皆是,混久迟早学坏。
再加上调酒师毕竟不是个稳定职业,周苍山总觉得周青柏是玩物丧志才不务正业,所以总是围追堵截,想把他扳回正道去继承家产。
可惜周青柏对偌大家产实在不感兴趣,又说服不大哥,于是只能躲着他,瞒着家里打游击似地过来兼职。
但周苍山明明很久没来逮过他,周青柏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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