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青柏说着顿顿,脚步停,转过头看向裴佑,倒打耙道:“怎,还是你觉得跟外面那些人样,得寸进尺,不知好赖?”
裴佑:“……”
可怜裴佑从小到大没遇到过这种胡搅蛮缠人,顿时愣,毫无反抗之力地就被周青柏迷之逻辑绕进去,也没去想其他人怎就莫名其妙变成“反面案例”。
“对不起,没这想。”裴佑诚恳地说:“你挺好。”
周青柏确实很好,他为人和善,在青山帮过他忙,也在酒吧替他解过围,虽然有点懒散小毛病,但在裴佑看来都无伤大雅。
工作人员从侧方进入登机口,广播调试着开始准备登机,于是周青柏站起身来,懒洋洋地伸个懒腰。
他伸手拉过自己行李箱,握着拉杆把行李箱在脚边转圈,正准备登机,就听裴佑忽然开口叫住他。
“那对你也是吗?”裴佑问:“要有所保留,无理要求不能答应?”
他说着看看手里可乐罐,又看看周青柏,大有他只要点头就把东西塞回去架势。
“那当然不是。”周青柏干脆地把刚才“教学内容”吞回去,大言不惭地说:“不能算在这个套路之内——何况般没有无理要求,所以不在这个标准中间。”
解释不反驳,顿时觉得良心上有那点过不去。
“……你也不能脾气太好。”周青柏欲盖弥彰地把外套拉链拉高,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你不能什都听对方,按对方舒适区走,你要有点自己脾气,无理要求不要答应,不然小心被人欺负。”
裴佑想说自己也没有完全被人牵着走,无外乎觉得这些都是小事儿不值得在意,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,就被周青柏打断。
“人都特别贪心。”周青柏语重心长地说:“你对别人越好,越纵容,他就越觉得这是应该——尤其是相亲对象这种认识没多久,又没什感情基础,你上来就掏心掏肺地对人家,以后日子会很难过。”
“但你刚才说要忧人之忧。”裴佑说。
所以这句称赞真心实意,点水分都没
他双标得令人发指,裴佑再迟钝也知道他这不是正经答案,于是缓缓挑挑眉,忍不住抿着唇笑笑。
周青柏被他笑得有点下不来台,恼羞成怒地弯下腰,握住裴佑手腕,把将他拉起来,大步流星地往登机口走。
“笑什。”周青柏说:“嘲笑老师,扣你课堂分。”
裴佑倒是没被这种恐吓吓到,他抿着唇低低地笑,边拉着行李箱跟他往前走,边明知故问道:“为什你不算?”
“因为是好人,不会欺负你。”周青柏理不直气也壮,振振有词道:“你对越好,越觉得你好——”
“这是个尺度问题。”周青柏理直气壮地说:“你可以在小事上体贴入微,然后大事上底线分明,有好有坏,有黑有白,这样才能让你好显得来之不易,懂吗。”
裴佑似懂非懂。
他之前从没细想过与人交往之间学问,也不像周青柏样能把公私分得那清楚,以至于现在虽然被他点拨,但还是有点摸不清这个度。
“自己想想。”裴佑谨慎地说。
说话间,指示牌上航班表刷新瞬,他们延误航班刷新到航班表最上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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