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佑椅背微斜,已经侧着头睡着,电脑包搁在他脚边,随着车辆压过减速带动作起伏。
他睡相很好,眉目舒展,看起来温和又安静。
窗外灯光时不时从他身上划过,带起片浅黄色光晕。
周青柏盯着裴佑看会儿,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解锁,对着裴佑睡相拍张照片。
偷拍显然不太道德,周青柏拍完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,不知道刚才怎就突然中邪。他心里道德准线让他浑身都不自在,于是周青
裴佑本能地觉得周青柏脑子里东西有点离谱,他想要解释两句,扭转下自己在周青柏心里形象,但又不知从何下口,欲言又止半天,最后还是放弃。
“……你快上车吧。”裴佑无奈地说。
周青柏哦声,转过头往车上爬,结果弯腰姿势不对,转头差点撞在门框上,又被裴佑眼疾手快地薅住。
裴佑对周青柏已经近乎没脾气,他长长地叹息声,看上去比周青柏还无奈,忍不住伸手拍拍周青柏后背,扶着车门把他送进去。
咸阳机场外大雨倾盆,比飞机降落时雨势大不少。
他把这句话说出来,那周青柏肯定有万句等着反驳他。
然后他会被周青柏缜密逻辑打败,并且再次得到周老师额外布置“课后作业”。
裴佑这种迟疑显然给周青柏造成某种错觉,他自认为已经善解人意地明白裴佑沉默里答案,于是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,已经开始替他愁起来。
人太好说话就容易受欺负,周青柏越来越觉得裴佑这种人工作还行,要是真找个人安安心心谈恋爱,说不准就得被人吃得死死,说东不敢往西,还得对人言听计从。
不知为何,电光石火间,周青柏已经在心里演过千八百集裴佑“所托非人”狗血电视剧,越想越觉得后怕,忍不住长长地叹息声,侧头看眼裴佑。
机场已经彻底停止运作,商务车乘着夜色在,bao雨里飞驰而过,上去渭南市高速。
周青柏熬夜习惯,凌晨三点半精神倒也还好,只是裴佑不加班时作息都比较规律,熬晚上有点撑不住,上车就开始有些昏昏欲睡。
外面大雨瓢泼,深夜马路上空无人,连车都很少见。商务车车窗被雨冲刷成块模糊幕,次次规律地滑过模糊成昏暗灯光。
周青柏眼睛渐渐从那种夜盲状态里恢复过来,世界那种混乱色块在他眼里重新勾勒出清晰线条轮廓,点点变得分明起来。
车外雨声阵阵,驾驶座旁边挡板升着,周青柏看不清外面雨,就只能看向身边人
得给他找个好人家,周青柏认真地琢磨道:起码得是个品行端庄家风优良爹妈往上倒三代都没出过轨那种。
说话间,他们已经走到车边,裴佑放开揽着周青柏手,正个个把他们俩箱子塞进车里,就听身后周青柏幽幽地叹口气,感慨道:“哎,你说,要是没你可怎办。”
裴佑:“……?”
裴佑头雾水,不明白周青柏又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什东西。他转过头,发现周青柏倚在车门边,满脸都写着个“愁”,看他眼神活像是在看什误入歧途小可怜。
裴佑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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