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手翻
翻，找到最近
份年底总报，直接翻到结论部门看眼结余，就把文件放回桌上。
“你们去年年报结余数目跟汇报给青山对不上。”裴佑问：“青山汇报书上写是百三十六万，怎
账面上只剩七十三万。”
“这
不太清楚。”秘书说：“不然帮
裴佑在办公室里等足足快半个小时，刘新身边秘书才捧着大摞材料进门。
她手里文件夹规格不，打眼瞧着足有米高，收据和报销单乱七八糟地夹在文件里，随着对方走动动作直往外面飘。
裴佑站起身来帮对方扶下门，路过对方时差点被那摞文件里夹杂薄灰呛得咳嗽起来。
“啊，对不起，裴先生。”秘书艰难地把那摞东西放在桌上，扶住摇摇欲坠文件盒，冲着他很抱歉地笑笑，说道：“东西都在这，因为都放在起，所以就起拿来。”
裴佑弯下腰，捡起掉落在地上张报销单，发现上面时间是两年前，心里就大概明白，这是刘新故意找给他下马威。
裴佑本能地对刘新没什好感，于是也没跟他多做寒暄，礼貌地互换姓名之后就直切正题，提出要查阅东江财务报告。
刘新倒也没过多阻拦，很快就同意，还找秘书给裴佑腾出间小空办公室，用以暂时办公。
“财务部不能进吗？”裴佑淡淡地问：“直接去拿材料也可以。”
“也不是不能，就是不太方便。”刘新边指使秘书去财务拿资料，边笑着说：“哎，们这小地方，业务也不太正规。财务室里又是公章又是公司资料，什都堆在起，都没处落脚，所以……”
刘新话说半，但已经足够裴佑理解他意思。
“没关系。”裴佑无意跟他们做没意义争执，只是问道：“要东西都在吗？”
“应该……都在吧。”秘书干笑几声，说道：“也不是财务人员，不太清楚。”
裴佑没有说话，他走到办公桌边，伸手在那堆被太阳晒得褪色发白文件夹里翻翻，找到个标着“年报”盒子，从里面抽出文件。
据裴佑工作经验来看，刘新不可能给他堆完全无用废纸，那样反而欲盖弥彰，明摆着说明他有问题。他更大可能是真假掺半，在给他真正报表同时塞给他大堆无用信息，好削减他工作效率，转移他注意力。
——虽然东江所谓“真正报表”也样是笔烂账，裴佑想，但有总比没有好。
东江财务问题必有猫腻，裴佑早猜到刘新不会非常配合，现下也不算太意外。
青山作为总公司，按理可以查阅东江所有内部资料，但裴佑初来乍到，还没准备在第天就跟刘新撕破脸，于是干脆和他各退步，接受这种安排。
“好吧。”裴佑转过头，对秘书说道：“麻烦把近三年财务年报和企业报表都找给——资产负债表、损益表和现金流量都不能少。”
秘书极快地瞥眼裴佑身后刘新，见他微微点下头，这才答应道：“好，裴先生，找齐就给您送过去。”
刘新给裴佑安排办公室在公共办公室后方，跟财务部西东，中间隔着公共办公室里二十来双眼睛，活像是排人形监视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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