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佑就着他们俩有
搭没搭
聊天声比对完
文件类目，然后从背包里抽出电脑，开始远程询问审计组那边工作进度。
从渭南市到项目工地路上，正好经过片还没散场早市，路边摊上新鲜早点香味儿顺着半开车窗飘进来，勾得周青柏心里痒痒。
他忍不住叫停车，开门下去买两份早饭，塞给裴佑份。
“快到。”周青柏说：“忙完就吃点东西，会儿还有硬仗等你呢。”
从热水锅里捞出来袋装豆浆散发着微烫温度，炸果子在空气里软化点，油炸硬质外壳开始变得柔软。
裴佑嗯声，头也不抬地说：“当时刚毕业没多久，去审计个内蒙古畜牧业公司——羊是他们主要资产，盘点时候还得分公羊母羊、怀孕母羊和小羊羔。”
裴佑说着顿顿，接着道：“
印象深刻是因为，当时们刚刚盘点完，就有几头母羊忽然生产，于是做好表格只能再改。”
周青柏：“……”
“幸好上学时候没听哥。”周青柏心有余悸地说：“这要是去学金融，感觉自己得被剥掉层皮。”
“也没那
夸张。”裴佑说：“不是还好好？”
裴佑已经习惯周青柏天马行空脑回路，也懒得纠正，闻言无奈地摇摇头，随他去说。
距离目地还有大约小时路程，裴佑从随身携带公文包里取出文件夹，翻开来看看。
周青柏瞄眼，发现那上面是盘点总报单表格，文件夹左边夹着是东江给出单子，右边则是份空白，大概是盘点后裴佑要自己填写。
周青柏大致扫几眼，发现那单子上类目非常详细，除建筑施工设施之外，还有钢筋水泥沙土这样建筑材料。
“这也盘？”周青柏嘶声，指着表上条砌块材料问道：“这怎盘？”
裴佑道声谢，然后把文件和电脑起装回包里。
他撕开自己手里那袋豆浆递给周青柏，顺便把他手里未拆封换到自己手里。
“你说，他会不会在那边给咱们使绊子？”周青柏叼着豆浆袋子，声音含糊不清地说：“会不会咱们过去那边什都没有？”
因为在出租车上，所有周青柏没有点名道姓，说得很隐晦。
“不至于。”裴佑摇摇
“那是你，你不样。”周青柏说：“你是学霸，在眼里有光环。”
裴佑勾勾唇角，笑着摇摇头，没说话。
他忙着比对表格上类目，周青柏就没再打扰他。
那张表上林林总总三十多条，周青柏光看着就觉得眼晕，他向前趴在前排椅背上，枕着自己胳膊，有搭没搭地跟司机大叔聊天。
周青柏闲不住，司机大叔也是个健谈人，他们俩人路从天南聊到海北，路程将近时候，周青柏连当地有几家知名特色苍蝇馆子都知道。
“能算数量算数量，不能算数量算体积。”裴佑说：“刚入行时候总出去抽盘，什都见过，这些不稀奇。”
“这都不稀奇？”周青柏来兴趣，问道：“那你职业生涯里最稀奇是什？”
裴佑想想，仔细回忆下，说道：“应该是……羊吧。”
周青柏：“……”
“羊？”周青柏纳闷道：“这也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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