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两句他可以装听不见,但要是而再再而三地不知收敛就不样。
何况周青柏自己就算,酒吧里三教九流什都有,他见怪不怪。但他心里总觉得裴佑是个好脾气体面人,于是十分听不得他被人阴阳怪气地拿话挤兑。
“操。”中年男人取出钥匙拴在裤腰带上,又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在嘴里,含含糊糊地抱怨:“当太监都没这麻烦。”
周青柏面色沉,从门框上直起身,就要越过裴佑往屋里走。
只
“查查查,天到晚查来查去。”中年男人说:“不知道以为查贼呢。”
他说话声音不小,显然是说给在场两个“钦差”听,周青柏皱皱眉,不满地瞥他眼,没有说话。
如非必要,周青柏不想和这些人起正面冲突。毕竟阎王好见,小鬼难缠,这些人当这多年地头蛇,脑回路很难和正常人接驳,冲动上来什都干得出来。
之前也有人会嘴里不干不净地抱怨两句什,周青柏大都装听不见,让步就过去。
裴佑工作经验更多,见过奇葩也更多,他压根就不会把这群人当回事儿。周青柏有时候都怀疑,或许在裴佑眼里,这些人就是群行走文件存放处。
着根燃到半香烟,手里装模作样地拿着份采购单,眯着眼睛,透过浓浓烟雾看向门口。
“这谁啊。”男人粗声粗气地说:“来干什?”
“这两位是总公司来。”接待人说:“刘总说,是来咱们项目盘点,要数数库存,看看咱们设备。”
“哦——”中年男人眯起眼睛,有些不耐烦地把半截烟头捻在烟灰缸里。
“不就是查账吗,知道。”中年男人从桌后站起来,随手用文件扇扇面前烟,皱着眉头,不满地说:“刘总跟打过招呼,知道怎办,你先走吧。”
周青柏脑子里思绪乱飞,几乎瞬间就天马行空地发散出去堆有没,忍不住被自己逗乐,闷声不响地低下头耸几下肩膀。
但这次项目经理也不知道是更年期还是怎,见裴佑和周青柏都没什反应,反而开始变本加厉,边去文件柜里拿库房钥匙,边把柜门摔得叮当乱响。
“也不知道刘总从哪招来大佛。”中年男人瞥眼裴佑,没好气地说:“年纪轻轻干这狗腿子活儿,天到晚没事儿找事儿地去邀功,没病都查出病来。”
周青柏:“……”
周青柏从自己脑补里回过神,微微皱皱眉。
周青柏嫌弃屋里烟味儿太大,只靠在门口站着,见状微微侧侧身,给接待人让条出去路。
裴佑最近盘点项目太多,已经超过刘新“亲朋好友”覆盖面积,最近见到几个项目经理显然不像刘全那样经历过刘新“对辅导”,态度大多都不算特别客气。
这些项目经理大多在东江呆很多年,有甚至是刘建成当年老关系,跟着他起从包工头干起来,资历比刘新还老点,很不服管。
这些人大多没什文化,做事儿全凭自己社会经验,骨子里有种近乎无知勇气,难办起来很难搞定。
中年男人显然是这种人中佼佼者,他把文件往桌上不轻不重地摔,边往身上套外套,边嘟嘟囔囔地抱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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