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佑嗯
声，问道：“什
结果。”
“确实不太对。”对方说：“相比起同条件下
其他企业，东江物料采购价有点太高，平均下来比其他建筑公司高出百分之三十来。”
“有做横向对比吗？”裴佑又问。
“做。”对方说：“报表也都写在报告里。”
“嗯。”裴佑说：“辛苦，
会儿看。”
刘新语气不善地嗯声，临挂断电话前又嘱咐两句，让他们千万别在裴佑面前漏怯。
而此时此刻，物料库里裴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刘新“重点关注对象”。
他站在库房前，在手里表格上随手勾两记，正比对着采购单和表格上数据。
中年男人百无聊赖地在他身边晃悠，时不时打量他两眼。不过裴佑手里文件类目繁复，除单纯物料数字之外还有分析性结果，中年男人看不太明白，只能囫囵看个大概。
裴佑没有跟他解释自己工作内容意思，他按部就班地走完库房，然后在随身携带审计报告上写两笔。
闭嘴算。”
刘新何尝不知道这件事严重性，这段时间以来，裴佑已经把东江账翻个底朝天，坏账烂账和收支不平衡东西全让他倒腾出来，像审讯样地拿着数据挨个部门去询问。
刘新能糊弄天不能糊弄辈子，除非他把全公司人都放假哄回家，否则总有人反应不及时，圆不上这个谎。他这两天听秘书汇报情况，只觉得裴佑快把东江内部情况问成个筛子。
他虽然还没查到最让刘新牙疼那个点，但就裴佑这个调查法，刘新毫不怀疑他最后能刨根问底把他秘密全翻出来。
刘新也很想送走这两尊大佛，但问题在于，事情还不到最坏那个点上，他还是有点忌惮。
“不辛苦。”对方笑笑，问道：“你那边怎样，取证工作都顺利吗？”
裴佑下意识看眼手里文件，嗯声，说道：“顺利，放心吧。”
“顺利就好。”对
“对。”裴佑说：“看下，你们场地上有外租机械设备，这部分租赁和同在这吗。”
“在吧。”中年男人叼着烟，含糊地说：“在办公室，得回去找找。”
“还有非物料类消耗品采购合同。”裴佑说：“如果有报销项目单，麻烦也起找给——”
他话说到半，兜里手机忽然震起来，裴佑收话音，做个稍等手势，转身走到旁边去接电话。
“喂，裴哥。”电话是北京那边审计小组打来，接通是个女声：“们刚刚把分析性复核报告发到你邮箱里，你注意查收下。”
“你以为那容易？”刘新咬牙切齿地说：“周青柏是周苍山亲弟弟，你疯才想弄他。”
“那就搞定他身边那个男不就行。”钱川说：“反正看那公子哥什都不懂，来就是玩儿，主要工作都是那男干。要是能让他松松手，公子哥应该也找不出什毛病。”
刘新没有说话，他沉默片刻，在脑子里天人交战。
“……算，再说吧。”刘新烦躁地说：“看看他查到哪，要是就现在这点东西，那顶多把钱补给青山就行，不至于犯那大风险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钱川说：“那如果有消息，再给您打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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