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边指着电话示意下,边用眼神询问着裴佑意见。
“工作归工作,放松归放松。”刘新在电话那边继续劝道:“劳逸结合才能更好地合作嘛,总不能天天加班加点地工作,脑子都木。”
审计工作有突破性进展,裴佑心里也对东江情况也大概有数,于是这次没像最开始那样强横地拒绝,而是沉思会儿,微微弯下腰,凑到周青柏另边跟他耳语。
“建议是能不去就不去。”裴佑轻声说:“
“刘新?”裴佑皱皱眉:“这个时候,他找你干什?”
现在时间说早不早,说晚不晚,肯定不是个谈公事时间,周青柏想想,还是当着裴佑面按下接听键。
“喂?”周青柏懒懒地拉个长音,说道:“刘总啊。”
周青柏调酒很多年,对酒精很敏感,他很容易就能进入微醺状态,但醒酒也快,只是短短这会儿,神色就已经正常起来,语气也变回那种漫不经心敷衍态度。
“大晚上,什事儿啊。”周青柏说着,边挑高通话音量,边把手机换到裴佑方向举着,方便他在旁边起跟着听。
就跟调酒老师学几手,用来在关键时刻临时糊弄下陌生人。
“其实都好几年没摸。”周青柏耸耸肩,笑着说:“今天看到吉他才想起来。”
“那你也敢上台?”裴佑问。
“有什不敢?”周青柏眉头挑,说道:“这又没人认识,怕什丢人,大不吉他扔,清唱好。”
周青柏身上好像天生就有这种洒脱感,他不会瞻前顾后地顾忌这些无聊东西,所以显得自由又散漫,又自带点随性魅力。
“也没什。”刘新在电话那边笑笑,说道:“这不是你们过来好几天吗,直也没接待下,正好明天晚上福源楼要开条新顶级火腿,要不们起吃个饭唱唱歌,也放松下。”
从周青柏和裴佑到渭南开始,刘新就没停过这种饭局邀约,不是今天日料店开新鱼,就是明天淮扬菜有新鲜野生小黄花。
周青柏本来是不在乎跟他吃个饭应酬番,但之前实在是抽不开身,他和裴佑东跑西颠地查账取证,忙得像个陀螺,周青柏自然也懒得应付他。
但再再二不再三,周青柏这次本来就是来查他,又三番五次拒绝他示好,彼此间气氛已经有点尴尬,这次再拒绝,似乎有点说不过去。
“明天啊——”周青柏轻轻“嘶”声,似乎在权衡。
裴佑自己是个习惯做人生规划人,从学业到人生,再到生活里这些细枝末节小事,他大多习惯于有自己规划和准备,很少会主动往计划外区域里冲。
所以冷不丁接触周青柏这处处不按常理出牌人,他心里难免心生点好感,忍不住敬佩对方那种洒脱胆量。
周青柏今晚有点莫名亢奋,玩儿圈还犹不过瘾,不想乖乖地原路返回去酒店睡觉,反而带着裴佑绕个大圈,打算从主街另边绕回酒店。
裴佑很能记路,但见状也没说什,依旧有搭没搭地跟他聊着天。
只是刚穿过街口,周青柏兜里手机就突然疯震起来,他本来还以为是哪个朋友想找他叙旧,摸出手机刚想挂断,就在屏幕上看到个意外备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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