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水声干扰,外面声音变得比刚才清晰点,那年轻男孩似乎是被训,有些委屈地压低声音,尾音里带着点犹豫拖沓。
“知道。”他说:“就是担心……你说这干能行吗,他们可是俩人。”
“担心个屁。”那男人不耐烦地说:“那公子哥什都不懂,只要把另个搞定,让他随便找个什借口就能把那公子哥糊弄过去——好,你动作快点,先在楼下等你。”
公子哥,周青柏又想,这应该是在说。
周青柏是在酒吧夜场混惯人,三言两语间,已经足够他听出这里不怀好意。
三楼是休息区,周青柏原本以为是客房服务,也没太在意,自顾自地拧开水龙头洗手。
只是外面推车没再往里走,而是很快就停在个不近不远位置上。
紧接着,周青柏听见外面响起个很年轻男声。
“哎,你确定没放错啊。”男声说道:“你要不再检查下,万下错人怎办。”
他声音听起来很年轻,甚至带着点未变声青涩感,语气里犹豫又担忧,听起来惴惴不安。
吗?”
“哪也不去。”周青柏笑笑,说道:“去趟卫生间,你们各位自便。”
“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左拐。”刘新说着按下铃,边叫个服务生进来引路,边对周青柏说:“这家会所地形有点拐,别走迷。”
周青柏酒喝得急,站起来就有点发晕,他闻言转过头看刘新眼,似笑非笑地道声谢。
不知道是不是刘新有意灌他,周青柏啤酒洋酒混着喝茬,出门时走路都有点发飘。
卫生间门口脚步声靠近又远去,周青柏垂着眼沉思片刻,然后摘下手腕上表,小心地走到卫生间门口,扬手把表扔到反方向走廊深处。
钢制手表跟木质
卫生间洗手区是半公开区,没有房门,周青柏就站在拐角墙边,模模糊糊地正好能听见那两人说话声。
周青柏没有偷听人谈话习惯,他微微直起腰,正想往里挪点,就听见外面人又开口。
“哎呀,不会。”外面很快又响起个年龄稍大男声,不耐烦地抱怨道:“你都问几次——刘总说,那包厢里就他个人喝橙汁,你把酒分开放不就行。”
周青柏敏锐地捕捉到某个关键词,他动作微微顿,很轻地抬起手,点点地把水龙头拧紧。
刘总——刘新吗?周青柏想,裴佑刚才好像点就是橙汁。
服务生把他送到卫生间门口就折返回去,周青柏皱着眉揉揉额角,扶着墙进门就看见漆黑大理石上铺着层不知道谁吐出来秽物,登时开始反胃恶心,差点跟着吐出来。
他嫌弃地后撤步退出卫生间,然后站在原地想想,顺着墙角指引箭头往楼梯间走去,想换层用。
刘新选会所是典型应酬场地,楼二楼是KTV和夜店场,三楼是休息区和会议室,四楼以上则是会所自带客房。
楼上装修风格复古又欧式,地上铺着厚厚绒毯,整条走廊都静悄悄,跟楼下活像是两个世界。
周青柏顺着指引牌找到卫生间,解决完生理需求出来时,就听见走廊里传来点很细微金属摩擦声,由远及近,正在往他方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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