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懒死你算
。”周苍山见他没事儿，略微放下心，冷着
张脸说道：“人也找到，现在满意吧。”
“满意，满意。”周青柏弯着眼睛笑笑，不着痕迹地拍个马屁：“多亏大哥帮忙，等回北京，
让裴佑给你带点礼。”
“你少恭维。”周苍山不吃他这套：“既然事情办好就早点回来工作，别在外面不务正业地瞎逛，伤好就快点回家。”
周青柏听上班就头疼，脸上
表情瞬间苦涩起来，他下意识地想说点什
转移话题，只是还没开口，眼神就往旁边飘飘。
他看向方向在镜头外，周苍山不知道那边有什，只知道周青柏表情瞬间就变得活跃起来，眼角眉梢也带上点笑意。
他对周青柏拼死拼活要去找裴佑这件事还是有点纳闷，连带着对裴佑态度都微妙起来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尴尬。
隔着电话，裴佑倒是没发现他不自在，只是听他半天不说话，忍不住问道：“现在情况就是这样……周总，您还有事儿，如果没事话，那就先挂？”
“嗯。”周苍山恍然回神，下意识道：“没事。”
“那挂。”裴佑礼貌道：“等青柏醒，让他给你回电话。”
裴佑说完就挂断电话，周苍山看看通话结束手机页面，只觉得心里那种微妙别扭感忽然就变得清晰起来。
“好好。”镜头外东西显然很有吸引性，周青柏咽下原本想说话，应和似地看镜头两眼，敷衍道：“知道，过两天就回家——医生过来查房，先挂。”
他说着也没给周苍山反应时间，就伸出手按下挂断键。但他手上沾水珠，触屏时候手机反应迟缓两秒，才在水痕流淌下按掉挂断键。
于是在通话断掉前瞬间，周苍山就看到镜头侧边忽然突兀地伸出只手。那只手骨节分明，指尖捏着片薄薄苹果片，动作熟练而亲密喂到周青柏嘴边。
周青柏自然地侧头接过不说，末似乎还咬下对方指尖。
周苍山：“……”
他们什时候这熟？周苍山想。
明明他和周青柏才是亲兄弟，但裴佑言语间却显得跟周青柏更加亲近似。他语气自然而熟稔，好像无知无觉地就把自己和周青柏自然地划成体，这通电话打完，周苍山忽然有种自己才是外人错觉。
是想多吗？周苍山纳闷地想。
这种微妙别扭感直持续到第二天——晚上时候，周青柏大概是情况稳定，于是主动给他打个视频电话。
视频里，周青柏看起来气色还好，他大爷似地靠在床头垫高枕头上，手里捧着碗晶莹剔透小葡萄，正在调整夹着手机支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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