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距离离得相当近,近到裴佑可以感受到周青柏吐息,也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潜藏着汹涌、强硬侵略性。
“好伤心。”周青柏眨眨眼,又重复遍。说话间,他眼底那种侵略性骤然浓烈几分,但语气还是轻轻软软:“快想办法,不然心碎。”
裴佑在他这种眼神下有些无所遁形,他不自在地曲曲手指,缓慢地从周青柏眼神里读取到些信息。
他不会给答案,裴佑想,他想看主动。
“闭卷考试”对裴佑而言有点难度,他只能从过往经验中寻求些帮助。于是裴佑想想,试探性地往前凑凑,想要去吻周青柏脸颊。
裴佑:“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裴佑也知道他不是真心抱怨,只是想借题发挥,于是艰难地应对道:“是担心你。”
“但是你让好伤心。”周青柏眨眨眼,得寸进尺地顺着裴佑手腕往上抓,点点攀到对方手肘处攥紧,然后略用力,把他拉回病床上。
周青柏住病房是单间,倒也不担心外人进来,裴佑脚下晃晃,几乎没怎用力,就顺着他力道坐回床上。
“那怎办?”裴佑“应对”不行,但“投降”却很熟练,很快就举白旗,摸着他脸无奈地笑笑:“你怎样才能不伤心?”
电影样,单片循环地来回播放。
在周家,周青柏更像母亲,而周苍山则肖似其父,他脾气秉性和周建国简直是个模子里刻出来,整个人保守又古板,眼里点沙子都不肯揉。
“同性恋”这种离经叛道事儿显然不在“老古板”接受范围之内,周苍山颗心渐渐沉下去,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。
“你干嘛?”姜蔓见他脸色不好看,忍不住放下平板,纳闷道:“小青柏又没杀人放火,你不会要去管这个闲事儿吧。”
“不行。”但周苍山显然不觉得这是件“闲事”,他表情严肃,二话不说地捞起手机,边给秘书打个电话,边说道:“得去问问他。”
周青柏微微
但周青柏显然不想这快放过他,他眯着眼睛笑笑,倾身扑在裴佑身上。
裴佑拗不过他力气,整个人向后仰,以种极别扭姿势被他抵在床位隔板上。
“你腿——”
“没事。”周青柏单手支着床尾挡板,缓缓倾身下压,笑眯眯地道:“没碰到。”
周青柏眼里盛着笑意,但又装着几分认真,他跟裴佑对视着,眼里盛满说不清道不明味道。
而另边,周青柏丝毫不知道自己和裴佑事已经“东窗事发”。
他这两天过得格外舒坦,既不用早起干活,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在石头瓦块地找人。而且或许是他“千里奔袭”这件事确实感动裴佑,这两天裴佑对他照顾简直是嘘寒问暖千依百顺,除清创换药时候有点难熬之外,其他时候简直自在得不像话。
周青柏在病床上养两天,很快就退烧,生龙活虎地满血复活。
裴佑眼见着他精神天好似天,松口气同时,偶尔也得打起精神,应付点“突然袭击”旧账。
“你那天居然训。”周青柏单手拽着裴佑,微微眯着眼睛,小声控诉道:“你以前从来不训,现在怎回事,得到就开始不珍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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