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周青柏却非常固执，他确信自己
定听到
求救，于是强硬地对目标位置进行二次搜索。
好在救援队
人也认真，虽然觉得概率不大，但还是跟着他起找。他们足足挖个下午，从学校拐角路挖到后院，直到最后，周青柏才从砖房下废墟里把吴莉莉拉出来。
当时她浑身是血，已经昏迷不醒，身上既没有身份证明，也联系不上家属。于是救援队把他们这波伤员转院到最近医院后，周青柏就给护士留下联系方式，说是如果后续找不到家属，医药费又有难处话，可
周青柏语塞道：“这……”
“小周先生，你真不记得
。”吴莉莉笑笑，她伸手挡住自己大半张脸，只露出双眼睛，朝着周青柏眨眨：“那这样呢？”
周青柏：“……”
受限视角骤然变得熟悉起来，周青柏眯眯眼睛，猛然间想起之前那种熟悉感到底来自于什
地方。
“你，你是那个，那个乡镇小学——”
他拐去黑煤窑挖煤强，所以周青柏也没什心里落差，只有种果然如此平淡感。
但千二百万全款对周青柏来说还是不在他预算范围里，他正准备婉拒对方，吴莉莉就像是预判他反应样，连忙打断他。
“不过其中千二百万你已经付过。”吴莉莉说：“所以尾款只剩二十万。”
周青柏：“……”
周青柏呆愣两秒钟，少见地没在外人面前维持住他那装模作样德行，茫然道：“什时候付？”
“对！”吴莉莉眉开眼笑地说：“就是，你可终于想起来。”
周青柏不是个脸盲，但他上次见到吴莉莉，还是在断壁残垣废墟里，对方浑身是血，满脸都是灰土，连长发短发都看不清，更别说知道她长什样。
在南省时候，有次周青柏他们按照安排，在当地个刚刚结束救援任务乡镇小学救助伤员。在等待转运过程中，周青柏忽然听见附近传来极轻敲击声，就像是石子敲着混凝土板，下下，声音很闷。
当时他第反应就是里面还有人没救出来，但那声音持续得很短，只有两三声，等到救援队折返回来循声再找时候，那声音已经消失，也再没人回应过。
学校保安和老师们都已经点过数，说是救出来伤员里个人也不少，当天除老师和学生之外也没有其他人进入校园，按理说里面不应该还有人，所以救援队队长也只是安慰周青柏，说他神经紧绷，有可能草木皆兵，这在救援里也是常事，不用在意。
“在这。”吴莉莉笑笑，拍拍自己胸口，示意下：“已经给过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周青柏下意识往后仰仰，干笑两声，说道：“这不行，姑娘，已经有家室。”
吴莉莉闻言扑哧乐，也没解释，只是伸手在旁边捞捞，从桌下拿出什。
直到这时，周青柏才发现，原来吴莉莉直放在桌下那只手里攥居然是副拐杖。
她拄着拐杖站起来，在周青柏怔愣目光中艰难地从桌后移动出来。周青柏下意识起身扶她把，这才忽然发现，她右腿大腿以下部分都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只有裙子空荡荡地坠在半空中，似有若无地勾勒出点断肢形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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