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哪吃饭？”周青柏问：“好吃吗？”
裴佑只当他是心血来潮随口，于是把餐厅定位发给
他，然后实事求是地说：“还不错，但是有
菜有点
般。”
周青柏扑哧笑，伸手点点屏幕，又过好会儿才又回复道：“雪下大，你开车吗？”
裴佑看到这条消息，第反应就是往窗外看眼。
外面小雪不知道什
时候悄无声息地变成中雪，细碎雪片凝结成大片大片雪花，正扑簌簌地往下落着。
脚程快同事们已经三三两两地走到路边，正回头招呼着裴佑，裴佑应声，正想迈步朝他们走去，手里手机就轻轻震，跳出新消息。
“漂亮吗？”周青柏问。
“很漂亮。”裴佑说：“这是今年第场雪。”
“嗯，
知道。”周青柏发来条语音，说道：“也想你。”
条语音只有五秒钟，但裴佑站在原地听两遍，才用拇指摩挲下屏幕。他没有问周青柏为什会戳中他心思，只是按住语音键，笑着回复周青柏个“嗯”。
天就不打电话。你别熬夜等，困就先睡。”
裴佑千八百年不出去聚餐次，周青柏当然不会争这个宠，他闻言笑笑，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，往对话框里发个小猫叉腰“知道”表情包。
屏幕上小猫张牙舞爪，与周青柏本人简直不遑多让，裴佑抿着唇笑笑，礼尚往来地给他回个同系列“真棒”表情包。
入冬后，北京天黑得很快。
傍晚，裴佑被同组小年轻簇拥着走出事务所办公大楼时，外面天已经黑。
窗户上凝层厚厚水雾，裴佑伸手抹下，发现窗台上已经积厚厚层雪。
“开。”裴佑被屋里热气蒸得有些微醺，时没反应过来周青柏怎知道外面情况，只是说道：“你放心。”
不
周青柏没有再回复，或许是去忙，于是裴佑也收起手机，大步流星地迈下台阶，走进人群里。
组内那群小年轻果然没跟裴佑客气，在王府井那边挑家比平时人均水平略高点苏浙菜，小小地敲裴佑笔。
Anna晚上还有事，略坐坐就先走。她离开，组里这群小年轻就跟撒欢样，说是给裴佑庆祝升职，实际上玩儿得比他这个正主都开心。
裴佑不大爱凑热闹，但也没扫兴，以茶代酒，应付好几波敬酒。
顿饭吃过大半，静悄悄消息框里才跳出新信息，裴佑婉拒个同事劝酒，走到包厢另头，掏出手机看眼。
走在最前方小姑娘惊呼声，招呼着身后三三两两同事往前看，裴佑循声抬头，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时候下起雪。
薄薄细雪从天上零散地落下来，掉在地上就融成小片水渍。晶亮雪花被公司大楼前地灯映照得五颜六色，激起片新奇惊呼声。
这是今年北京第场雪，裴佑单手揣在风衣兜里，站在公司楼下台阶上，抬眼望着天上纷扬而下细雪时，那种与周青柏相隔两地思念突然就没来由地达到巅峰。
他忽然之间就很想周青柏，于是忍不住掏出手机，给周青柏发条消息。
“北京下雪。”裴佑说：“雪不大，但下得很明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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