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是江浔,位朋友。”夏清泽再次介绍道,“他前些天得支尺八,正处在初学阶段。”他补充,“这位朋友对尺八很感兴趣。”
江浔恭恭敬敬地把那支尺八拿出来,双手握着递给藤原先生。藤原先生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,江浔用手肘碰碰夏清泽,略假笑地用中文轻声问:“什时候对尺八感兴趣啊。”
“你不是想给《居山海》配背景音乐吗?”夏清泽声音也很轻,“你要是会尺八,就可以自己包办啊。”
江浔恍然大悟,假笑瞬间变真笑。顿饭下来,夏清泽话越来越少,江浔和藤原先生则越来越投机,话题从尺八如何传入日本到新海诚宫崎骏,应有尽有。藤原先生那天晚上住在晚杯,他教已经能吹出声江浔如何调整角度,让吹出来音色更准确,也教他识尺八谱子,并诚心建议,如果想更上层楼,还是要看假名谱,而不是转换过来五线谱和简谱。江浔虚心受教,藤原先生第二天就要离开,他也坐夏清泽车起去送老人家。进站前,藤原感慨中国之美,他第次来,就已经被深深吸引。
随后夏清泽开车回民宿,江浔坐在副驾驶,爱不释手地直吹。经过藤原番指导,他吹尺八时沙声和气音大大减少。
江浔屏着呼吸,看着咫尺远近夏清泽,浑身肌肉跟神经中枢连接好像被切断,软绵根本使不上力。夏清泽比他放松,还有闲心捏他鼻子,说:“你没哭啊。”
“当然没哭。”江浔竟有些委屈,“都二十多岁,得多没出息才会看个奥特曼都哭啊!”
“这样啊,”夏清泽点点头。可他偏要逗江浔,很夸张地惋惜道,“但是盖迪被打死诶。”
江浔被夏清泽语气整得又好气又好笑:“是啊,这集小时候看次哭次,狗狗那可爱,为什打狗狗,气死!”
“别气别气,”夏清泽哄道,“帮你把进度条拉到盖迪出场,盖迪还好好活着呢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江浔鼻子点都不酸胀,声音也越来越小。这让夏清泽贴着他身体压迫感愈发明显,夏清泽要是没坐起来拉开距离,江浔耳朵早在对方呼吸间泛红。
他们看太多集迪迦,窗外天色渐暗,离饭点也只有个把钟头。夏清泽让江浔把尺八带上,开车载他同去塘镇街道上家老字号海鲜餐厅,他们订包厢里空无人。
“们要等客人吗?”江浔问。
“嗯,你在这儿等着,去接人,很快回来。”夏清泽说着就门外走,江浔以为他直接离开,没想到他很快就折回来,手里拿着本菜单递给他,让他饿先点些小吃填肚子。然后他就开车去动车站,二十多分钟后再回来,他掀开帘子后微微弯腰,请身后位老人先进来。
“这是藤原先生,日本尺八老师。先生这些天在台市音乐学院开尺八科普向讲座,很荣幸能请到您来塘镇住上天。”入座后,夏清泽用英语同江浔介绍,也表达对藤原对谢意。藤原先生听不懂中文,但会英语,江浔英语水平用于日常交流也不是问题。有夏清泽在中间,藤原先生不会因为在异国他乡听不懂他们中文私语而尴尬,江浔也不会怕自己口音不纯正而怯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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