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才不差劲,你特别好。”夏清泽凑近,在江浔泛红鼻头戳下,“你是见过最执着人。”
江浔自嘲地笑。执着这个褒义词得功成名就者用。他这样,只能算钻牛角尖,不懂世故圆滑,不撞南墙不回头,欠社会教育。
但夏清泽还是
“打扰到你,小夏。”陈筠叫得亲近,让江浔听着总有种她会经常给夏清泽打电话错觉,她问夏清泽有没有其他心理医生推荐,夏清泽给她简略地讲解番心理医生和咨询师区别,问她要找是不是后者。
“是您想找吗?还是……”
陈筠沉默让夏清泽对这通电话目心照不宣,他于是问:“江浔现在就在旁边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能让和他聊几句吗。”
寂静房间里,原本心平气和交流在观念和身份碰撞中碎地。
但陈筠还不放弃,就像她说,她是母亲,她不会放弃儿子。
“……妈妈不是没肯定过你,只是没当着你面说罢。”她说,“在亲戚朋友客户面前,妈妈都夸你,他们也都羡慕们有你这个成绩好儿子,能、能考上山海中学,上重点大学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说辞职做动画?”江浔冷冷得哼笑声,“行啊,明白你们为什不支持,你们要是和别人说连工作都没有,那多丢脸啊。”
“你怎能这想妈妈,”陈筠被江浔想法吓到,“你是儿子啊,身上掉下来块肉,你什样妈妈都能接受。”
陈筠把手机给江浔,江浔接过,夏清泽那边传来类似车辆启动声音。他没问都发生什,但也猜得出他们母子俩冲突有多激烈和焦灼。
所以他说:“来接你。”
然后补充个时间:“很快。”
江浔抿着唇,牙齿咬上内侧**。疼痛没能成功分散他情绪,眼泪还是掉下来。之后半个小时陈筠不肯从他房间离开,他觉得别扭,没再画画,毫无生气地缩在床上睡觉,等他睁开眼,夏清泽就坐在他床边地板上,不知等多久。江浔起先很冷静,抬手看到那个花瓣吊坠上三片颜色都在,那些压抑着真实情绪才宣泄出来。
“是不是很差劲?”他问夏清泽。他自己都要觉得自己失败,他做事情连血缘至亲都不支持,他都有点迷茫,他汲汲追求到底是什。
江浔没有逃避他们之间隔阂与矛盾,:“但你就是不支持做动画。”
陈筠沉默,想摸江浔瘦到骨节明显手。江浔漠然地把手背到身后,侧过脸,连对视都不愿意。
“要不妈妈给你联系医生。”陈筠再次掏出手机,在通讯录里翻找,“妈妈水平有限,没办法和你聊到块儿,但妈妈……妈妈真在慢慢地改啊,妈妈就是担心你身体,妈妈给你朋友打电话问你情况,她说你营养不良到进医院,妈妈心真要碎。”
江浔听着,表情没有丝毫松动,好像他颗心完好无损,或是被伤得没有知觉。陈筠抹把脸,打通那个电话,问:“喂,是小夏吗?”
江浔眼睛都瞪圆,,bao戾得要抢陈筠手机,但夏清泽在电话那边说声“嗯”,让陈筠稍等换个安静地方后问她怎,江浔那就要从天灵盖溢出来苦闷烦躁突然就泄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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