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蕴：“……”
“不是，你听
说。”卓蕴咕嘟咽
口口水，狠狠心把话说完，“对不起啊，小赵，其实是觉得水平不行，怕是教不你。你不知道，以前上高中都没进过年级前十，比你差远，是超常发挥才考上
A大，你也看过高考分，压线入学。那个，要不，这个课就算吧？今天反正也是试讲，你看也没给你讲什
东西，就不收你钱，你和你妈妈说声，让她另外再给你找个家教……”
赵醒归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，卓蕴顶着他犀利目光，艰难地把最后个字说完，“吧。”
房间里又次陷入沉默。
卓蕴心中压力山大，还充满罪恶感。原本，搞砸这件事是她今日必须达成任务，她也没占对方便宜
后面时间，赵醒归没再向卓蕴提问，也没和卓蕴聊天，卓蕴时不时地去看那只小闹钟，看分针格格地走，当时针指向九点整时，卓蕴浑身细胞都躁动起来，她知道，最关键时刻终于来临。
赵醒归已经在做英语作业，卓蕴做好准备，轻轻咳嗽声，叫他：“小赵。”
赵醒归从作业本上抬起头来，卓蕴说：“那个……下课，寝室晚上有门禁，太晚回去不好，差不多要走。”
赵醒归盯着闹钟看会儿，说：“让人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不用，自己可以回去。”卓蕴边把本子和笔放进帆布包，边用轻松语调说着话，“小赵，刚才想下，觉得吧，你成绩那好，作业都会，现在上课以前也都上过，就……其实之前没什家教经验，很怕会耽误你。”
是朝回到解放前。
她不好意思问赵醒归为什上个厕所要那久，赵醒归显然也不想解释。回到书桌边，他沉默会儿，突然指着桌上那碟点心说：“卓老师，你饿吗？可以吃这个。”
卓蕴哪里有胃口吃东西，摇摇手：“不饿，吃过饭来。”
赵醒归说：“很好吃。”
卓蕴：“真不饿，谢谢。”
赵醒归听着听着，浓眉皱起来，转过头神色不善地看着她。
卓蕴被他看得心里发虚，面上却还在笑：“现在大三，功课其实很紧张，大四还想考研呢，所以，每天来上课实在有点吃不消。”
赵醒归冷冷地说：“你来面试前，就应该知道是每天都要来。”
“话是这样没错，但计划不如变化快嘛。”卓蕴脸歉意，“今天刚知道，这学期晚上还有选修课……”
赵醒归打断她话：“选修课不可能天天有，你上课那天可以请假，不扣你工资。”
赵醒归不说话，他并不擅长找话题与人聊天，之前与卓老师那些对话，已经是这些日子里他说话最多次。
他很想让自己和卓老师回到课间休息前那种偏轻松氛围中，可卓老师脸色怪怪，像是不打算再继续聊天样子。
赵醒归默默地想，是不是因为自己上厕所用太多时间，让卓老师不高兴？
他只能翻开物理作业本继续做题，卓蕴则像之前那样靠着椅背剥起指甲。
她哪儿能知道小少年心里在想什，正暗自琢磨，这课间休息算结束吧？她是不是又可以发呆？北京时间20点24分，再过半个多小时，她就能脱离苦海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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