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玉华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:“小归这学期才回学校上课,老苗每天陪着他,他上课时,老苗就等在教室外面。老苗告诉,教室里学生太多,又都是比小归年纪小高新生,小归就不怎和他们说话,他们也不敢去找小归聊天,好像都很怕他,所以小归每天都是孤孤单单个人。”
“医生说小归需要个同龄人陪伴,他有两个好朋友,但人家已经高三,明年就要高考,们也不能去打扰人家呀。”
“医生就建议们请位大学生家教,年纪比小归大个两、三岁,为人稳重些。们想得很简单,就是希望能有个小哥哥或小姐姐,愿意和小归做朋友,陪他聊聊天,帮他讲讲课,偶尔听他说说烦恼,想找到这个人,愿意和们起,陪小归度过这段困难日子。”
范玉华泪眼朦胧地看着卓蕴,“小卓,之所以请你来,是小归自己选,是他选你!小卓你想想,如果小归知道你不愿意给他做家教,他该多伤心?”
卓蕴:“……”
小归脾气很糟糕,但他……他现在情况,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,他其实已经很懂事。他真,就,他碰到困难是们都难以想象,如果他有哪里冒犯你,代他向你道歉,小卓……”
范玉华再也忍不住,眼泪涌出眼眶,她自知失态,捂住嘴想要把眼泪憋回去,肩背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卓蕴吓傻,范阿姨在她眼里直美丽温柔又优雅,完全没想到,她这个才教两天家教提辞职,范阿姨反应会这大,至于吗?!
卓蕴仔细回想,赵醒归其实从来没冒犯过她,没有闹过脾气,没有惹她生气。
他直很讲礼貌,会贴心地为卓蕴准备专属拖鞋,还会考虑她心情,故意不坐轮椅。他似乎察觉到卓蕴不擅长讲课,两天来点儿也没拿课业来刁难她,总是自己乖乖做作业,好像只要卓蕴陪在他身边,他就心满意足。
范玉华呜咽着,看卓蕴神色已松动,将她手握得更紧:“小卓,阿姨求你,明天再试试吧,你不要有压力,就把小归当成个普通高
卓蕴手忙脚乱地从茶几上抽出纸巾递给范玉华,连声安慰她:“范阿姨,您别这样,您这样心里真过意不去。和您保证,绝对不是小赵问题,他非常优秀,实在是……水平不行,怕教不小赵,他成绩太好,都觉得他根本没必要请家教。”
范玉华拿着纸巾擦眼泪,睁着两只红通通眼睛看向卓蕴,还握住她手:“小卓,和你说实话,们请家教不是真要让小归学什,而是,他现在是个残疾人,回归校园、回归社会没那容易,他需要过渡,需要适应,需要同龄人陪伴、沟通和理解。”
听到“残疾人”这三个字时,卓蕴懵,终于明白自己这两天来难过究竟是因为什,这个她和赵醒归始终在回避名词,就这突兀地从范玉华嘴里说出来,像道惊雷炸响在卓蕴耳边。
范玉华想到儿子,眼泪就止不住地流,卓蕴能看出她真为赵醒归操碎心,位母亲眼泪威力巨大,令卓蕴想起自己母亲。
每次边琳哭,卓蕴也没辙,这种感觉让人很无力,现在也是样,面对范玉华泪流满面样子,卓蕴几乎手足无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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