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背疼?”卓蕴紧张,问,“怎会背疼?要叫你妈妈来吗?”
赵醒归说:“不用,她知道。”
卓蕴仔细观察他脸色,发现真很不好看,从她进门到现在,他直都脸发白,眉目也不舒展,原来是在忍受疼痛。
“卓老师。”赵醒归突然丢下笔,说,“能不能去床上躺会儿?不太坐得住。”
卓蕴说:“当然可以,你去吧,真不用去叫你妈妈吗?”
卓蕴眼神飘忽下,还是那句话:“咱俩不熟,不知道你是个怎样人。”
“那你就把当成个陌生人。”赵醒归说,“假设你现在是第次见,你对观感是什?”
卓蕴被他锲而不舍精神折服,问:“你确定要听?”
赵醒归点头:“是。”
卓蕴眯眯眼睛:“对你……最大观感,应该是可惜。”
这次,卓蕴没有被赵醒归吓到,连眼神都没有避开,她收起心中那支试图往赵醒归衣领里钻画笔,说:“你为什要在意别人想法?你未来会怎样,不应该是自己说算?”
赵醒归说:“没有在意别人想法,只想知道你想法。”
“想法?”卓蕴微笑,“小赵,和你还不熟,没有资格对你生活指手画脚。”
听到那句“不熟”,赵醒归眼神又冷几分,卓蕴继续说,“只知道,你家还挺有钱,至少,你以后不用为生计发愁。”
赵醒归坐直身子,嘴边泛起抹自嘲笑:“你也觉得,将来只能靠家里,做条衣来伸手、饭来张口米虫,对吗?”
“不用,她来也做不什。”赵
赵醒归:“可惜?”
“对,就是可惜。”卓蕴注视着他,“你应该不是第次听别人这说吧?赵醒归这孩子,可惜。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可惜。”赵醒归又重复遍,右手无意识地转起支笔,像是陷入沉思。
卓蕴看着那支笔在他指尖灵活地转圈,怎都不会掉,不知不觉看入迷,好会儿后才回过神来,见赵醒归还在发呆,问:“你今天是不是作业不多啊?”
“多,但不想做。”赵醒归有些赌气地说,“背疼。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卓蕴说,“你现在才上高,三年后高考,你可以按照你身体情况选个合适专业,毕业后,再选择份合适工作。你别怪说得不好听,你确不能随心所欲地想做什就做什,这是客观条件限制,但也不是说你什都不能做,职业千千万万,总有适合你。再说,你家经济条件也是你后盾,你不用担心什,现在最重要是做好眼前事,好好上学,好好复健,先把目标定到高考,别想太多无谓事,你觉得呢?”
卓蕴很少这样正儿八经地与人聊未来,因为她连自己未来都掌控不。大学毕业就是倒计时,明年,她应该就会和石靖承订婚,未来究竟会怎样,她不知道,也不在乎,所以很少去构想。
赵醒归听完后,冷冷地说:“不想听你说这些冠冕堂皇话。”
卓蕴挑眉:“哪儿冠冕堂皇?说得不对吗?”
“要听你真心话。”赵醒归食指戳戳自己心口,“你是怎看,你觉得是个怎样人,除惨,还有没有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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