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蕴不解：“怎
？你要做什？
可以帮你。”
“不用，……”赵醒归咬着牙说，“你先出去吧，几分钟就行，想上个厕所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卓蕴起身走出去。
卧室门被关上，赵醒归掀开被子，他已经好几个月没失禁，而现在，黑色长裤
裆部
赵醒归满意，撑着床面向下滑
些，双手交叠搁在被子上，听话地闭上眼睛。没过几分钟，卓蕴发现他真睡着，发出规律呼吸声，只是眉头微蹙，像是睡得很不踏实。
卓蕴等会儿，起身取来自己素描本和铅笔坐回床边，看着赵醒归睡脸，她翻开本子，拿起笔。
紫柳郡是个很安静小区，别墅区更是与世隔绝，下雨天，极少有人从C2小楼门外经过，卓蕴听着哗啦啦雨声，沉浸在画作里。
偶尔，她会抬头看眼赵醒归，他坐着时就能看出是个高个子男孩，躺下来越发明显，卓蕴觉得他床都不止两米长，应该是两米二。尽管个子很高，他脸庞却还带着稚气，黑发柔顺地垂在眉前，睡着样子非常乖巧，点也看不出平日里是个冷冷淡淡人。
卓蕴想起卓蘅，卓蘅只比赵醒归大岁，性格却是狂妄又傲慢，和卓蕴吵架时活像个逃离精神病院失心疯患者。卓蕴知道，卓蘅是被老爸给养歪，以后年纪大估计就是卓明毅二号，与他比，赵醒归真可爱许多。
卓蕴问：“痉挛呢？也是下雨天才会发作吗？”
赵醒归说：“不是，几乎天天都会发作，什时候都有可能，每次时间都不长，没什。”
经过这段小插曲，原本气势十足少年竟是显出几分脆弱，那双眼睛都变得水汪汪，他低声说：“卓老师，刚才……对不起，今天心情不太好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卓蕴已经发现，并没往心里去，她没有太多照顾人经验，抽张纸巾递给赵醒归，“你出汗，擦擦吧。”
赵醒归接过纸巾擦掉额头汗，卓蕴见他不太有精神，犹豫下，伸手按上他额头，想试试有没有热度。
果然不同家教就会养出不样孩子，卓蕴想，如果是卓蘅受伤截瘫，那可真是个灾难，那家伙绝对会变得疯疯癫癫，哭天抢地，哪会像赵醒归这样默默忍受这切，还愿意重新回学校上学，会认真思考自己未来。
赵醒归这睡就睡个多小时，快到九点时，卓蕴把素描本放回帆布包，想着要不要叫醒他，还没开口，他自己醒过来。
赵醒归醒来第件事就是把手伸到被窝里去摸，这摸，他脸色就变。
卓蕴还未发现异状，问：“你醒啦？快下课，你今天作业都没做，明天交不差怎办？”
赵醒归哪里还顾得上作业，脸色青白交加，对卓蕴说：“卓老师，你能不能去外面等会儿。”
赵醒归愣住，眼皮撩，有些紧张地看着她，卓蕴把手收回来，说：“没发烧，你好好休息吧，想睡就睡会儿，要喝水就叫。”
“哦。”赵醒归指指书桌，“你要是饿，可以吃桌上点心，红豆糕，很好吃。”
卓蕴说：“知道。”
赵醒归又说：“你别出去。”
卓蕴对他微笑：“不出去，就在这儿陪你，没下课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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