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身体
反应如此诚实，大概这天晚上他喝水有点多，眼睁睁地就看着纸尿裤鼓
起来，用手
摸，就知道他真尿。
对于赵醒归来说，大小便失禁绝对算截瘫后最令人痛苦事情之，因为这关乎个人尊严。
健康时赵醒归很爱干净，不是那种粗糙男孩，对于发型和衣着向来比较在意。可受伤后，他不得不接受自己偶尔还会尿裤子残酷现实，比如现在，他完全没法忍受穿着已经脏纸尿裤睡觉，必须再千辛万苦地爬起来，去卫生间用热水清理身体，再重新换上片新纸尿裤。
把自己往轮椅上挪动时，赵醒归想，个
【Zoe】：你怎
这心急啊？周二或周三吧。
【醒日是归时】：周二吧
【Zoe】：行
【醒日是归时】：
让潘姨给你做蛋黄酥。
【Zoe】：好！[愉悦]
唉……
赵醒归放下表格，左手枕在脑后，右手拿起手机，又次去看白天拍下那张合影。
卓老师真好看啊，眼睛眉毛鼻子嘴，样样都完美。
唔，他好像也挺帅，赵醒归摸摸自己脸，又打开摄像头当镜子照下，脸颊确晒红，不知道会不会脱皮。
合影是横屏，赵醒归加个竖屏背景，将这张照片设置为他和卓蕴微信聊天框背景图，这样，就不会有别人发现。
再这样，要没收你手机。”
“哦，不说。”赵相宜噘着嘴，乖乖扒起饭。
赵伟伦又看向儿子：“小归，爸爸妈妈不是老古板，但是你现在学业很紧张，绝对不可以分心，在这方面爸爸直对你很放心，你自己也要有分寸，知道吗？”
赵醒归：“……知道，爸。”
他很纳闷，觉得自己并没有表现出异常，怎家里人总是会提到他和卓老师之间关系。
张微笑小黄脸，配上背景图上卓蕴笑脸，赵醒归出神地看着，绞尽脑汁，也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。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问问卓蕴晚上吃什时，卓蕴直接把聊天结束。
【Zoe】：早点睡吧，明天你还要早起去学校，晚安，小归。
赵醒归只能无奈地回消息。
【醒日是归时】：晚安，卓老师
他叹口气，突然，小腹处传来阵奇怪感觉，赵醒归上身抖下，把掀开被子往下看。他临睡前上过厕所，这会儿已经穿好成人纸尿裤，按理说不会那快就排尿。
他很少和卓老师微信聊天，聊天记录寥寥无几，赵醒归盯着屏幕看半天，发出条消息。
【醒日是归时】：卓老师，你睡吗？
卓蕴很快就回。
【Zoe】：没呢，还早，你要睡吗？
【醒日是归时】：快睡，下午忘问你，下次什时候来？
如今连老爸都发话，严防死守似，好像生怕他会误入歧途。
他们都不知道，卓老师其实有个未婚夫，好像条件还不差，和她挺般配。
夜里，赵醒归洗漱完后躺到床上，想想又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个方盒，打开盖子，拿出张个人信息表来。
这张表不是范玉华让卓蕴填，完全是赵醒归自己主意，他仔细看着卓蕴填写表格，有些信息和上次样，有些变过，到最后那条“是否谈恋爱”，卓蕴写着：是。
——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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