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靖承给她打过两个电话，因为酒吧太嘈杂，卓蕴没听到，这时候看
眼通话记录，嘟囔
句“有病”，就把手机丢到边。
玩到晚上十点多，大家散场，苏漫琴
她曾经很沉迷这样
状态，感觉自己好快乐，自由自在，谁都管不着她，身边又有苏漫琴和彭凯文保驾护航，她点都不怕，觉得出来喝酒泡吧真是最放松时刻。
但现在她却有点恍惚，心想，这真是放松吗？
苏漫琴喝多，揽着她肩膀嚷嚷着说要自拍合影，卓蕴呆呆地看着她手机屏幕，取景框里是两个年轻女孩浓妆艳抹脸庞。
卓蕴贴着密密假睫毛，抹着烟熏眼影，嘴唇红得像火样。
那
迷幻，失真，像戴着面具。
把纸袋搁在大腿上，赵醒归转着轮椅回包厢时，心想，这样衣服，卓老师会喜欢吗？
不知道卓老师现在在做什，她有没有像他样，如此期待第二天“约会”。
——
此时卓老师在做什？
她和苏漫琴、彭凯文起坐在家音乐吧里，正喝得微醺。
绒外套，受伤后住年多医院，哪里会想要买衣服。
出院回来这几个月，他几件短袖T恤都是妈妈买，这个秋冬季，他还没买过新衣服。
赵醒归说：“没有特别好看，那几件都两年没穿过。”
严非拍拍他肩：“走，哥陪你去买新衣服，帮你做个参谋。”
两个男孩真逛起街，赵醒归倒也没想买大牌，毕竟年龄不大，还不怎喜欢穿衬衫那样正装，最终，他在家潮牌男装店里挑件白色带帽加绒卫衣，外加件浅蓝色牛仔外套。
只有片刻怔忪，她已经对着镜头绽开笑，又和苏漫琴脸贴着脸，起嘟嘴，眼神迷离，拍下张又张照片。
苏漫琴把照片发给她，卓蕴挑张发朋友圈，就写两个字：【小聚】
很快就有人点赞，评论，夸她美，调侃她日子过得真滋润，还有人让她注意安全，别喝多，她条都没回。
石靖承评论：【玩得很开心？接电话。】
卓蕴：“？”
局依旧是彭凯文组，说是好久没出来放松，非要叫上苏漫琴和卓蕴起，苏漫琴顺便叫上倪航，几个年轻人听歌喝酒聊天，倒也不吵闹。
这次出来玩都是熟面孔，人也不多，也没人再骚扰卓蕴，她坐在卡座角落孤独地喝着酒，看着苏漫琴和倪航在身边卿卿
，会儿勾下手指，会儿摸下后背，会儿还会抱着亲口。
卓蕴：“……”
辣眼睛辣眼睛辣眼睛！
卓蕴酒量还行，很少有喝醉时候，这会儿脑袋微微发晕，看什都特别清楚，又特别模糊。
他没试卫衣，只在轮椅上脱掉运动外套，试下牛仔衣，导购小姐说：“你到时候把卫衣穿里头，外面配牛仔，把卫衣帽子翻出来，下面配个运动裤，就很帅。”
赵醒归照着镜子，自己也觉得挺帅，比起运动服来，牛仔外套显得更为休闲时尚。
严非站在他身边竖起个大拇指：“帅！”
赵醒归抓抓头发，看着镜子里酷酷那个人，觉得也能骗人说他有二十岁吧。
就是……身下轮椅很碍眼，赵醒归无奈地摸下大腿，对导购小姐说：“就买这两件，帮开票吧，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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