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醒归说：“没买。”
卓蕴生气
，抬头看向服务员：“你没提醒他吗？”
“这个……
们
般，就是客人自己……那个……”服务员支支吾吾地辩解着，心里慌得批。
通常，客人买单时如果问句有没有优惠，那她们就会回答可以买券，或者
“他哪儿不样啊。”卓蕴望着天花板，对苏漫琴说，“大概是，不怕伤害别
男人，但点儿也不想伤害他。希望他能健康快乐，他都……还没长大呢。”
——
卓蕴回到餐厅时，赵醒归依旧乖乖地坐在餐桌旁，炉子已经关掉，他把剩下食材全都烤熟，半夹给卓蕴，半放在自己盘子里，正在慢条斯理地吃胡萝卜条。
卓蕴坐回他对面，什
都没说，拿起筷子和他起啃胡萝卜。
相对无言地吃会儿后，点餐基本都吃完，卓蕴抹抹嘴，叫来服务员买单。她打开大众点评，对服务员说：“这个九十抵百券，是不是买两张就……”
卓蕴仔细地想下，自己否定这个答案。
受伤致残从来都不是赵醒归错，相反，他直很坦然，很努力，很上进，让卓蕴心生敬意。
赵醒归是个品性很好男孩子，大概是和家教有关，虽然他时常摆臭脸，眼神很冷淡，但卓蕴知道，他内心善良又温柔，笑起来样子还特别好看。
他不常笑，却不吝啬在她面前显露笑容。
他话不多，却愿意对着她侃侃而谈，诉说心事。
辞职，现在就是心里没谱，怕他会越陷越深。”
“那就别辞职，把这事处理好就行。”苏漫琴叹口气，“宝，你又不是没经验，你自己想想，以前碰到对你表白人，你都是怎说、怎做？”
卓蕴回忆下，能怎说、怎做啊？她都是直接拒绝，说“不喜欢你”，客气点，再加句“对不起”。
苏漫琴继续说下去：“你现在就还是样说，样做呗，除非……在你心里，紫柳郡弟弟和那些男不样，你才会纠结。”
卓蕴郁闷地说：“他是和那些男不样，他……”
女服务员指指赵醒归，礼貌地说：“刚才，这位先生已经买过单。”
卓蕴看向赵醒归，赵醒归没回避她质问眼神，脸臭臭地与她对视。
“你买券吗？”卓蕴问。
赵醒归：“什券？”
卓蕴：“优惠券，九十可以抵百，两张，你买吗？”
他不避讳在她面前展现他生活中不便与狼狈，还会解释给她听，叫她别担心，说他会好好活下去。
他似乎记得她说每句话，会在些细枝末节小事上想着她，关心她。
他主动牵过她手，能看出他当时很紧张，生怕她会拒绝。
赵醒归，真是个非常可爱、非常赤诚男孩子。
可是，他还没满十八岁。
苏漫琴问：“他哪儿不样？”
对啊，卓蕴想，赵醒归和那些追求她男生，有哪儿不样？
比她年纪小追求者不是没有过，有钱富二代，卓蕴也认识好几个，帅哥……敢来追她，哪个不是高个儿帅哥？比如彭凯文长得就还行，当然，赵醒归是最高、最帅那个。
那，他到底，和他们哪儿不样？
是因为他坐轮椅吗？因为他是个截瘫患者？下半身不能动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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