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犹豫，直接把烟送到嘴边吸
口，烟气入喉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，卓蕴眼睛都瞪大，猛地去拍他
手，
卓蕴很莫名：“什
真正
？”
赵醒归：“你经常去酒吧玩？”
卓蕴手挥：“对啊！经常去啊，酒吧多好玩！”
赵醒归向她伸出手：“给根烟。”
卓蕴缩缩身子，眼神变得警惕：“干吗？”
“卓老师，你别坐地上，很冷。”赵醒归把咖啡放在大腿上，试图去拉卓蕴，卓蕴点也不想动，嚷嚷道：“困，想睡觉！”
“都说让你别送。”赵醒归把咖啡递给她，卓蕴夹着烟、掀咖啡盖子就喝，赵醒归无奈地看着她，心想这可怎办，她还能不能自己走回寝室去？
卓蕴半杯咖啡下肚，神智稍微清醒些，又抽口烟，轻吐烟雾，撩起眼皮看向赵醒归，叫他：“赵小归。”
赵醒归：“嗯？”
卓蕴忽闪着她假睫毛，噘着嘴，眼神魅惑地看着他：“你是不是讨厌？”
深夜大学校园安静空旷，只有巡逻保安偶尔经过，卓蕴抬头看看夜空，又看看路边树影，左手晃下身边人右手，叫他：“赵小归。”
赵醒归：“嗯？”
卓蕴笑：“赵小归！”
赵醒归低下头抿抿唇，右手与她左手十指相扣。
她手很热，还很软，捏着特别舒服，会儿后她又开始叫他：“赵小归，赵小归！”
赵醒归说：“也想抽。”
“你不能抽！”卓蕴大声说，“你还没成年！未成年不能抽烟！”
喝醉还记得这个呢，赵醒归有点想笑，手还是伸着：“那把你手上那根给。”
卓蕴手上烟只剩半根，犹豫下，把烟递过去：“你要干吗啦？”
赵醒归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烟接过，垂眸看眼，这是支细长白色女烟，烟嘴上有卓蕴唇膏印，红红。
赵醒归已经点脾气都没有，摇头说：“不讨厌你。”
卓蕴问：“那你还喜欢吗？”
赵醒归没回答，只深深地看着她。
“你干吗非要喜欢啊？”卓蕴撩头发，“就是因为漂亮吗？知道很漂亮，很多男人都喜欢，你怎和他们样肤浅？”
赵醒归脑子发懵，头晕心慌，感觉气都要喘不上来，他弯下腰，手肘支撑在大腿上，看着卓蕴：“卓老师，这就是真正你吗？”
“嗯。”赵醒归应着她，慢慢地将电动轮椅车往前开。
好奇怪啊，他想，那些因为她离职而生起彷徨与无措，因为卓利霞话而生起怀疑与愤怒，因为在寒风中长久等待而生起心酸与委屈，因为被她次次拒绝而生起不甘与失落，在听到她声声“赵小归”后，突然就全都消失。
走出A大南门时，十二点还没到，赵醒归找到家二十四小时营业便利店，弯腰拆轮椅车头，让卓蕴在外面等着，他进去买咖啡。
卓蕴很乖顺地应下，守着赵醒归轮椅车头，可等他带着咖啡出来时，发现她已经背靠店铺外墙、双腿交叠坐在地上，更要命是，卓蕴还点起支烟，刚抽完口，吐出串烟气。
这个画面太过刺激，已经超出赵醒归理解范畴，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卓蕴，好半天才划着轮椅来到她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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