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赖
会儿后从床上爬起来，垮着肩说：“卓蘅……从小被
爸宠坏，有个毛病和爸模样，极度以自为中心，目中无人。他觉得自己做什
都是对
，不顺他意，就全是别人错，所以不喜欢他。爸老说女人小鸡肚肠，上不台面，干不大事，卓蘅都听进去，他骨子里就认为男人比女人高人等，他将来娶老婆，你看着吧，他绝对是那种非要生儿子爸爸，光凭这点，就不想搭理他。”
赵醒归问：“你爸爸重男轻女很严重吗？”
“肯定呀。”卓蕴摆摆手，“算，别说他，赵小归提醒你，想休学出国事你千万别告诉卓蘅，他要是知道定会告诉爸，不想让爸知道，去学校办休学，只会让妈出面。”
赵醒归点点头：“放心，不会和任何人说。”
卓蕴不想再聊卓蘅，扭头看到书桌上小笼子，立刻扑过去，笼子里有木屑，两只小白仓鼠正挤在食槽旁抢东西吃，偶尔还“叽叽叽”地叫。
赵醒归正在书桌前给小仓鼠放鼠粮，转着轮椅来到床边，问：“卓老师，你怎？又和你弟弟吵架？”
“没吵架，他单方面控诉罪状。”卓蕴把脸闷在他枕头上，有气无力地说，“他说他吃醋。”
赵醒归很困惑：“吃谁醋啊？”
卓蕴：“你。”
赵醒归：“……”
都说不出来。
她好像，确没对卓蘅好过。
她也没指望卓蘅对她好，可刚才赵阿姨话提醒她，卓蘅开车过来要花三个多小时，上次，他从上海开到钱塘接过她，上上次，他从嘉城开到苏漫琴老家接过她。卓蕴只觉得他烦人，却没想过，也许，那是因为卓蘅在担心她。
相对无言中，李阿姨把房间收拾好，找到露台来叫他们，卓蕴回过头：“谢谢阿姨，们马上就进去。”
她又看眼卓蘅，语气不再那呛人：“晚上吃饭，出去玩，咱俩先别吵，别让人家看笑话。”
小毛团能治愈人心，卓蕴在椅子上坐下，歪着脑袋看仓鼠：“小白小白，你俩在这儿待得习惯不？这房子太小啦，回去后让爸爸给你们买大house！”
赵醒归来到她身边：“刚刚就在淘宝逛，你看看，买这个可以吗？”
他把手机页面拿给卓蕴看，是栋非常豪华三层仓鼠别墅，卓蕴“哇”声：“可以可以，你买两个吗？”
“嗯。”赵醒归说，“还挑浴沙
卓蕴：“他说对你，要比对他来得好。”
赵醒归：“这不样。”
卓蕴把脸露出来，瞅他：“哪里不样？”
赵醒归挂着嘴角：“才不要做你弟弟。”
卓蕴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：“赵小归你先放过吧。”
卓蘅：“哼。”
卓蕴叹口气：“你稍微成熟点，你年纪比赵醒归大呢！”
“你要成熟？”卓蘅都要炸毛，“只比他大岁！”
卓蕴抬起手：“好好好，不和你吵，先下楼，你自己去房里看看缺什东西，内裤带没？没带话晚上出去买，面霜有，你是男，应该没那讲究。”
卓蕴不敢再看卓蘅，逃也似地下楼，还没到晚饭时间，她直奔赵醒归房间，关上门，在赵醒归惊愕目光中，整个人扑到他大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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