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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，卓蕴和卓蘅在赵美芳家吃过早饭，准备告辞回家。
赵美
楼落地窗后，卓蘅神情木然地转
个身，与尴尬
苗叔面面相觑。
卓蘅指指外面，凉飕飕地说：“叔叔，下雪，他们再泡下去不太好吧？”
苗叔：“哦哦，
去叫他们回来。”
他出屋，冲池子里那对年轻人喊：“小归，小卓老师！雪下大啦，你俩别泡吧？”
赵醒归愉快地回答：“是泡得差不多，苗叔，你来帮下，自己爬不出来。”
他听话得动不动，任由卓蕴手指触到他眉眼，她用食指描摹着他漂亮眼型，又去撩他长睫毛，说：“赵小归，等找到画室练习阵子，你能给做模特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，那个……”赵醒归认真地问，“要脱衣服吗？”
卓蕴：“……”
她在他胳膊上拧把，赵醒归低低地笑，卓蕴绷会儿，也忍不住笑出来。
笑着笑着，突然，赵醒归向卓蕴倾身，偏头，在她右嘴角梨涡上印下个浅浅吻。
回现实。”
他耸耸肩，摸着自己腿，“也就两年，腿就细成这样，其实算锻炼得很勤快那种人，就还是没办法，毕竟每天绝大多数时间不是坐着就是躺着，阻挡不肌肉萎缩。再过几年，腿可能会更细、更丑，看那些伤友，每个都样，没人能幸免。”
卓蕴噘起嘴来，赵醒归见她深深地垂着头，着急地说：“你别哭啊，卓老师，真没事，咱俩认识都半年，你又不是第天知道这个情况。”
“没哭。”卓蕴抬起头来，眼尾还是有点红。
赵醒归捏捏她头顶扎着小丸子：“那你笑个，看看。”
卓蕴难为情极，背对着苗叔不敢转身看他。
当天晚上，赵醒归发条朋友圈，只有个好简单表情配张照片。
【醒日是归时】：Day46，[爱心]
照片是挤在起睡觉阿团和阿圆，个趴在另个身上，都闭着眼睛睡得好香。
很多年后，当卓蕴回想起这个情人节，相关记忆是场夜聊，把折扇，两只仓鼠，盆草莓，场大雪，池滚烫温泉水，最后，还有少年落在她脸颊上、青涩又浪漫个吻。
卓蕴呆若木鸡，赵醒归重新坐直上身，笑得好得意：“卓老师，节日快乐。”
卓蕴气都气不起来，捂着脸别开头去，拿颗草莓丢向他，赵醒归反应好快，单手就接住草莓，帅气地抛后直接用嘴接住。
二楼窗帘后面，赵相宜和郝靓“嗷嗷”尖叫，赵相宜简直要蹦起来，郝靓去捂她眼睛：“你不能看！少儿不宜！”
赵相宜大叫：“已经看到啦！哈哈哈哈！哥好棒！”
可怜小姑娘并不知道，那只是个错位吻。
卓蕴抿着唇笑起来，赵醒归又去戳她小梨涡，她没放在心上，觉得他就像个孩子样。
雪越下越大，纷纷扬扬地沾在他们头发上、睫毛上，又迅速被温泉滚烫水汽而融化。
明天早上，梧城又会变成个银装素裹美丽世界。
卓蕴看着赵醒归，他头发也湿点，乌黑碎发沾着水雾，变得簇簇，他微笑眼睛好黑、好亮，卓蕴忍不住抬起右手，说：“别动。”
赵醒归：“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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