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琳犹豫好久，还是说
出来：“有件事，
直瞒着你，你爸爸和小蘅都不知道，只有个人知道。本来想等你大学毕业再告诉你，现在，既然你有别
打算，还是和你说吧。”
妈妈语气很郑重，令卓蕴有点慌：“什
事啊？”
边琳说：“其实，你外公外婆在世时候，给你留套房子。”
卓蕴：“什？！”
边琳“嘘”声，小心地看眼房门，才低声说下去：“你外公去世前，去公证处做过遗产公证，给你留套房，房产证和公证书被藏起来。那会儿你还小，没成年，怕把房子过户给你话，会被你爸惦记上，所以直没办过户。本来是想等你大学毕业、结婚登记前过户给你，直
卓蕴：“他出轨还不够吗？”
边琳嘤嘤地哭：“没证据啊。”
卓蕴头疼极。
边琳哭好阵子才停下，抽抽噎噎地问：“你说那个美国进修班，要多少学费啊？”
卓蕴说：“学费……大头有，还缺六万，妈，你能先借吗？给你写借条。”
“也想毕业无缝衔接出去，但是明年秋季入学申请，今年年底、最晚明年月初就要提交，语言都没过，作品集件都没有，如果又要上课，又要重练画画，精力不够，很可能会申请不上。荒废太久，妈，现在必须全心全意去做件事，之所以选择休学，也是想留条退路，如果明年没拿到Offer，还可以回学校复学。但你要是不答应帮去学校办手续，那就只能自动旷课，等着让学校开除，那样来，就连退路都没有。”
边琳恍恍惚惚地坐在床上，觉得女儿好疯狂啊，个二十岁985高校大三生，居然要休学，甚至不惜退学，她想，这值得吗？
“重新去读本科……又是四年，那你毕业得几岁啊？”边琳说，“你是女孩子，以后还得结婚生孩子，年纪大工作也不好找，生孩子……”
卓蕴听不这样话：“妈！你是被爸洗脑吗？是女孩怎？不能选择自己想走路吗？难道人生只有结婚生孩子这条路？才二十！想换种活法，从现在开始，点都不晚。”
她坐到边琳身边，将妈妈拥进怀里，“妈，不仅仅是，还有你。觉得你从现在开始换种活法，也不晚。真妈妈，你勇敢点，会支持你，你难道不想离开爸吗？”
边琳摆摆手：“你是女儿，什借不借，钱，有些，会给你。”
卓蕴瞪大眼睛，惊喜地问：“妈，你答应啦？”
边琳红肿着眼睛看向女儿，又摸摸她脸：“小蕴，妈老，你还年轻，你想换个活法，想离开你爸，妈都明白，你去吧。就是……千万别让你爸知道，他定不会同意。”
卓蕴把抱住边琳：“唔唔唔！知道，谢谢妈！”
松开怀抱后，边琳抬眼看女儿，数次欲言又止，卓蕴奇怪地问：“妈，怎？”
边琳又开始哭：“已经老……”
卓蕴拍着妈妈背：“你点都不老，你还没满四十七呢。”
边琳不停地摇头：“你爸不会放过。”
卓蕴说：“那你就去法院起诉离婚。”
边琳：“用什理由啊？他也没打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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