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炜平又说：“你个子比
高很多，可能坐着会有点挤，以后你定制
个轮椅，会舒服很多。”
队员们都已经知道赵醒归家境不错，来打球纯粹是因为热爱，根本没惦记那每月两千多块
补贴。
竞技轮椅没有扶手，靠背很低，靠背后也没有把手，赵醒归只能撑着轮架坐深些，感受
下，腰靠位置很陌生，踏板比较窄，两个趴开大轮看起来也好奇怪。他试着前后划下，脸上渐渐露出笑容：“还行，好像比轮椅要来得稳。”
“那肯定啊，要不然冲撞就翻车，谁吃得消啊。”徐涛已经点起支烟，还丢根给夏炜平，“不过你要做好思想准备，打轮椅篮球翻车是常态，大家都会摔，摔着摔着就习惯。”
卓蕴听得心惊：“会受伤吗？”
卓蕴拍拍赵醒归肩：“赵小归，去呀，想看你打球。”
赵醒归本来也有点手痒，再也不犹豫，点头说：“行，那就去试试。”
徐涛把个年纪比较大队员叫下来：“老夏，你过来！把你轮椅借给小赵试试。”
下来队员叫夏炜平，和王侃样也是单腿截肢，已经三十六岁，看着就比别男队员要沧桑些。他刹住轮椅，解开束带站起身，单腿跳着去拿来自己腋拐，拄着拐指挥赵醒归转移到他竞技轮椅上。
卓蕴站在边上有点帮不上忙，问赵醒归：“要不要帮你去叫苗叔？”
脑袋：“你从哪里学来这些油腔滑调？！”
“哎呀。”赵醒归揉揉头，“那你到底去不去嘛。”
“去去去，行吧？你好烦啊。”卓蕴伸脚踢下他腿，点儿没用力，把他右腿踢得晃下。
赵醒归叹气，摸摸腿：“上次还和卓蘅说，你是个很温柔人，唉……终究是错付。”
卓蕴惊：“你什
时候和卓蘅说过这种话？”
徐涛说：“小伤小碰总是有，好好保护自己，主要是保护好上臂，摔时候别傻乎乎地用手去撑，手腕伤就
“不用。”赵醒归已经在准备转移，“自己可以。”
他还是第次去坐竞技轮椅，先把腿放下地，探身抓住那架轮椅轮架，徐涛帮他稳住轮椅，他双臂用力，人就挪过去。
夏炜平笑呵呵地问：“感觉怎样？记住，打球时屁股点也不能离开坐垫，那是犯规。”
赵醒归听得都想笑，低头捞起双腿往踏板上搁：“倒是想呢。”
没有手臂助力，他屁股就是粘在轮椅上，点儿也不会移动。
赵醒归微笑：“不告诉你，这是男人间对话。”
场上，徐涛教练吹响嘴里哨子，大喊：“休息下！会儿打个队内赛，你们自己先分组！”
他走回场边，吐掉哨子问赵醒归：“小赵，看你身体结实不少，手痒不？要不要上去打会儿？”
赵醒归问：“可以吗？都不懂规则。”
“不懂可以学嘛，和普通篮球赛差不多，带球走步你总知道吧？”徐涛边比划边给赵醒归讲解：“坐轮椅打球也样，你拿到球，不运球情况下不能连续划两次轮椅，不然就是犯规，必须要边划轮椅边运球，这个是基础技能，练练就会。你要是上，下子没注意，也不算你犯规，你就去适应下，看看好不好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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