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醒归问：“寝室可以住
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卓蕴说，“
们
号开学，还有三天，寝室已经开，不过室友都没回来，这几天大概只有个人。明天开始，要去考察画室。”
赵醒归穿上羽绒服：“走吧，送你下楼。”
冬天快要过去，初春
气息飘荡在空气里，黑漆漆院门口，万籁俱寂，微风吹过湖面，刚长出新芽垂柳随风摇曳着。
卓蕴双手插兜，亭亭玉立地站在赵醒归轮椅前：“进去吧，外面冷。”
赵相宜不明白：“可是，卓姐姐，听哥哥还是叫你卓老师呀。”
卓蕴说：“你别管他，他改不过来。”
赵相宜笑得露出八颗牙：“觉得哥可以和样，也喊你‘卓姐姐’。”
赵醒归瞪她：“吃你饭！”
赵相宜生气：“你为什
对卓姐姐这温柔，对这凶啊？哪里说错？你本来就比她小！你不喊她姐姐就是没礼貌！”
，它都是你。”
卓蕴：“……”
晚上，卓蕴留在C2小楼吃饭，是第次坐在楼餐厅和赵醒归家人们起用餐，潘姨做桌子美味佳肴，苗叔也和他们起吃。
卓蕴对赵伟伦和范玉华说自己求学计划，听到她要休学决定，范玉华很吃惊，又感到惋惜，不过还是表示尊重她决定。
“念自己不喜欢专业，确很痛苦。”范玉华说，“就是觉得，你应该早点儿做规划，也不会浪费这多年，考上A大不容易，要放弃真很可惜。”
“你先走，再进去。”赵醒归仰头看她，“卓老师，你忙时候不用管，会照顾好自己，等你空点，就来找，会直
小姑娘真是不怕死，反复去戳赵醒归痛脚。赵醒归牙都咬碎，赵伟伦夫妻和卓蕴差点笑死，卓蕴赶紧打圆场：“好啦小宜，你别去说你哥，他爱怎叫就随他去吧，他叫‘卓老师’也听习惯。”
吃完晚饭，卓蕴又在赵醒归房里待会儿，帮他起整理第二天开学要交寒假作业，发现作业好多啊，可怜高二生就放十八天假，却做出数不清卷子和题集。
“收拾好，喔，好重。”卓蕴提提书包，“都忘高中是什样，你好辛苦哦。”
赵醒归说：“不辛苦，之前住院，不能上学，好像更焦虑，那时候都以为自己不能上大学。”
卓蕴看看时间：“赵小归，要回学校。”
卓蕴说：“阿姨，以前是打算混个毕业证，现在就是天都不想再勉强自己。读下去，哪怕拿到毕业证，以后也不会从事这方面工作，所以，就不想再浪费时间。也是……认识小归以后，才渐渐有规划。”
她转头看向赵醒归，发现赵醒归也在看她。
“长痛不如短痛，休学也算留条退路，申请不上学校，可以回来继续读。”赵伟伦说，“小卓老师，要是申请上，你是不是得退学啊？”
“申请上，退学就退学呗，算是破釜沉舟。”卓蕴笑着看他，“还有，赵叔叔，您别叫小卓老师啦，已经不给赵醒归做家教，您这叫，怪不好意思。那几个月都没给他讲什课，还白拿你们这多工资。”
赵伟伦大笑：“行，那以后就叫你小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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