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蕴笑：“像个小乌龟，做什
都慢吞吞
。”
赵醒归也笑
下，神色又沉静下来：“卓老师，林泽没有毁掉
人生，最多只能算改变人生。已经做好准备在轮椅上待辈子，确会很辛苦，有时还很狼狈，但真没你们想象那难熬。现在，也能感受到快乐，也有努力方向，有在乎人，有想做事。还活着，就是个完整人，你
赵醒归抬起眼来，耳朵尖儿都是红：“是第次。”
卓蕴：“……”
“你应该不是。”赵醒归眨眨眼睛，“要是做得不好，你以后可以教，怕你不喜欢，刚才……你感觉好吗？”
卓蕴觉得，要是告诉他“这也是她初吻”挺没面子，小少年估计要笑话她。刚才接吻时，直是赵醒归处在主动地位，是他撬开她齿关，是他先伸舌头，是他含着她嘴唇与她勾缠不休……
说他青涩吧，也不是，他直都在勇猛进攻，自学成才，让卓蕴非常喜欢，小心脏都扑通扑通跳得飞快。
这是赵醒归渴望已久个吻,虽然和他预想场景不太样，但幸福来得那突然，他还是体会到巨大满足感。
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,他知道很丢脸，却也顾不上。他怀里人是卓蕴,是他心心念念卓老师,是MikeyZoe,是他躲在浴缸里放飞自时唯会幻想人。
她好香啊，身体还那软，赵醒归尝着她滋味,什烦恼都忘记,那些受过委屈、恶意中伤话语、出门时遭遇奇怪视线、坐在轮椅上种种不便……统统都忘记。
个绵长亲吻终于结束，赵醒归气都要喘不上来，唇齿分开后,才重新睁开眼睛去看怀里人，发现卓蕴也在看他。
她像他样急促地呼吸着,双颊绯红,抿着唇，眉眼弯弯,嘴角小梨涡忽隐忽现。
但要说他技巧好吧，也没有，他俩磕过牙，还咬过舌头，有那阵子呼吸都乱套，要不是看到小少年投入表情，卓蕴差点要笑场。
“感觉……还不错。”卓蕴装出副经验丰富样子，抱着赵醒归脑袋、捏捏他通红耳垂，“赵小归，开心点？”
“嗯。”赵醒归声音好低，又想起在餐厅发生不愉快，“卓老师，你是不是也和妈样，觉得很惨？”
卓蕴揉揉他头发：“说实话啊，以前这觉得过，现在没有。”
“可能，你们自己是健康，看到样子，会觉得很可怜，过得很惨，但其实……”赵醒归说，“就是换种生活方式。”
发现赵醒归眼尾闪着泪光，卓蕴愣住,问：“你哭？”
“没有。”赵醒归嘴硬，又将她抱紧些,用唇去触碰她左嘴角梨涡，还用舌尖勾下,卓蕴推他胸,声音嗲嗲：“干吗呀,有完没完……”
赵醒归终于感到难为情，把脑袋埋到她肩窝里，卓蕴看到他左眉上方小伤疤，用手指去摸摸，问：“还疼？”
“不疼，过阵子就淡。”赵醒归蹭蹭她脖子，又闭上眼睛，“原来，到十八岁，真可以想怎样，就怎样。”
“你想得美。”卓蕴拍下他后脑勺，“这是看在你今天过生日份上，卓老师额外送礼物，你别得寸进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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