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撑着椅面调整姿势，卓蕴往他腰下塞
个U型枕，是她自己带来
，问：“这样呢？会不会好
点？”
赵醒归能感觉到后腰枕头：“嗯，舒服多。”
范玉华就在过道另边，已经戴上耳机，开始闭目养神，似乎不想打扰两个年轻人。卓蕴探出脑袋看看她，又往赵醒归身边靠近些，嘴凑到他耳边小小声地问：“赵小归，苗叔不在，会儿你要上厕所怎
办？
问过，无障碍厕所很远，在7号车厢。”
赵醒归神色不太自然，犹豫过后还是决定说实话。
这是他生活日常，不想对卓蕴隐瞒。
苗叔去等座车厢，赵醒归三人在商务座车厢座位是并排，1+2，范玉华去坐那个单独座位，赵醒归和卓蕴坐在起。
为转移方便，赵醒归自然坐过道，卓蕴靠窗，她看着赵醒归把自己挪到高铁座位上，赵醒归左腿又因为痉挛而抖动起来，有别乘客正好经过，看到他这样子被吓跳，“啊”地叫声。
赵醒归听到，没抬头，卓蕴在他面前蹲下，帮他按摩左腿，按摩片刻后，他腿终于不抖。
范玉华静静地看着这切，在心底叹口气。
等赵醒归坐好，卓蕴跟着乘务小姐去把轮椅放到指定位置，向对方咨询车上是否有无障碍卫生间。
归行三人买都是商务座，假期车票很俏，卓蕴买时候商务座已经没，她只买到张等座。
苗叔主动说：“和小卓换个座吧，让她和小归起坐。”
卓蕴忙说：“不用不用，坐自己座位就行，苗叔您别和换。”
赵醒归仰着脑袋，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卓蕴：“呃……”
他也把嘴凑到卓蕴耳边，手拢着她耳朵说：“今天穿纸尿裤，路上不会喝太多水，不用去上厕所。”
卓蕴瞪大眼睛：“啊？你不是说……你能感觉到吗？”
赵醒归声音很轻：“是能感觉到，但这是在火车上，上厕所不方便，很容易控制不住，如果把裤子弄脏会
乘务小姐说：“有，在7号车厢和8号车厢交接处。”
卓蕴很郁闷，赵醒归所在是1号车厢，这路过去，也太远吧。
她回到车厢坐下，赵醒归没坐过商务座，正在好奇地研究按钮，卓蕴看着他座椅变成张半躺“床”，便如法炮制，觉得很新鲜：“哇！perfect！”
两人并肩躺下，卓蕴在座位上小小地打个滚，侧过身问赵醒归，“你坐得舒服吗？”
“还行。”赵醒归说不上来，座位变成“床”虽然不短，但他个子太高，两只脚还是露在座位外，呈“丷”形无力地垂落着。
苗叔和范玉华看得想笑，范玉华拍板：“小卓，换下吧，五个多小时呢，你和小归可以聊聊天。”
苗叔附和道：“对对对，小归和这个老头子坐在起，多无聊啊！”
卓蕴心里过意不去，却难以拒绝，其实，她也想和赵醒归待在起。
现在高铁站无障碍设施做得都不错，对依靠轮椅出行旅客很友好，赵醒归从进站安检到检票上车，全程畅通无阻，时不时还有工作人员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忙。
赵醒归作为重点旅客可以优先检票、优先上车，来到站台上，他才卸下轮椅车头，自己划着轮椅进入车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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