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蕴还是不太开心，冷着脸没搭腔，赵醒归观察过她
表情，问：“卓老师，是不是你不习惯？”
卓蕴脱口而出：“不是！”
她低头看赵醒归，男孩正抿唇而笑，嘴角扬起
个小小弧度，慢悠悠地说：“你得习惯下，以后和
出门机
赵醒归随她闹，嘴里还不停：“你还家,bao！就看打不过你，老是欺负。”
推着购物车路过顾客看到他们在打闹，好奇地多看
几眼。
赵醒归说：“你看，人家都在看们。”
“哼。”卓蕴这才放过他，噘着嘴帮他把头发捋顺。
赵醒归又牵起她手，启动车头慢档，和她并排着往前行。
赵醒归说：“妈上周末去见心理医生，这阵子每周都会去次，应该问题不大，说起来，还得谢谢你。”
卓蕴拿起个马克杯看：“说不用谢，那是他们自找。”
“其实觉得，妈情况很简单。”赵醒归说，“只要过得好，她就能过得好。她之前那
生气，无非是觉得被人欺负，过得不好。得让她知道，没事，她慢慢就会好起来。”
卓蕴放下杯子，低头看他：“可是，赵小归，你也不能假装过得好。”
赵醒归说：“偶尔假装下也没什，放心，不会勉强自己，现在确过得还不错。”
明智，不用自己划轮椅，也不用卓蕴推他，可以悠闲地和卓蕴起四处转悠。
就有点比较遗憾，别人约会可以手牵手，或搂腰，或揽肩，赵醒归做不到，依旧只能仰着脸看卓蕴。
商场负楼有家大超市，卓蕴提议去买点水果，赵醒归欣然同意。
进超市，卓蕴没推购物车，直接拿个篮子搁在赵醒归大腿上，赵醒归嘴角往下挂：“你又把当行李车。”
“那来拎。”卓蕴作势要把篮子拿回来。
其实，卓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，从进超市开始，就不停有人在看赵醒归。因为他开着电动轮椅，又年轻又帅气，根本挡不住别人探究目光，尤其是那些上年纪老太太，还会来问句，小伙子这是怎啦？
赵醒归要不理，要就简单说句“没什，腿受伤”。
没人在身边时，卓蕴问他：“你出门，是不是老有人来问你话呀？”
赵醒归说：“还好吧，出门不多，很久没逛超市。”
见卓蕴不说话，他往她屁股上拍下：“他们会好奇，很正常，习惯就好。”
说着，他就牵住卓蕴手，贴到自己脸颊上蹭下，卓蕴甩开他手：“别撒娇。”
“什时候撒过娇？”赵醒归不能接受，“是男生，不都是你在朝撒娇吗？”
卓蕴：“你瞎说！哪有朝你撒过娇？”
“好几次呢，你都不记得。”赵醒归瞥她眼，“记得你也不会承认，你就是个口是心非女人，早看出来。”
“你胆子大呀，敢和顶嘴？”卓蕴弯下腰，用右臂去箍他脖子，左手又去揉他头发。
赵醒归抱住篮子说：“放这吧，你拿着多重。”
卓蕴指指他：“龟毛。”
赵醒归：“……”
两人没急着去水果区，路随意地看商品，边逛边聊。
卓蕴说：“看你妈妈状态好很多啊，和你生日那天完全不样，今天句都没骂过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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