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玉华：“是，怎
？”
赵醒归说：“妈，既然来，你再帮
挂个别
科室号吧。”
范玉华：“什科室？”
赵醒归
本正经地回答：“生/殖科。”
范玉华脑袋昏，觉得自己要掐人中。
范玉华对她微笑：“小卓，不好意思啊，小归这晚还来打扰你，会好好批评他。”
卓蕴说：“不不不，是不对，应该早点叫他回去睡觉。”
“不是你问题，阿姨知道。”范玉华又说几句，告诉卓蕴第二天出发时间，叫她早点休息，帮她把门带上。
走廊上，范玉华转头去看她那倒霉儿子，赵醒归又板起张酷脸，划着轮椅试图逃跑，却被范玉华给揪住后衣领。
“赵醒归。”她真快要气死，“你知不知道那晚还待在女孩房里，是很不礼貌行为？”
蕴好紧张：“阿姨，您找有事吗？”
“没事。”范玉华说：“刚才苗叔去买点樱桃，你晚上可以……”
她顿住，越过卓蕴身体，已经看到书桌边赵醒归。
范玉华又去看卓蕴，她显然洗过澡，蓬松黑发散在肩上，肌肤雪白，明眸皓齿，身上穿着浴袍，露出两条小腿，光脚穿着拖鞋。
卓蕴觉得自己好悲催，指指房里：“阿姨，赵醒归在做作业。”
赵醒归：“哦，以后会注意。”
范玉华扶额，觉得有个青春期就谈恋爱儿子真是伤脑筋：“赶紧回去睡觉，这都几点？送你下去。”
母子俩起去坐电梯，赵醒归问：“妈，明后天是不是要做很多检查？”
范玉华说：“对，很多。”
赵醒归又问：“X医院是综合性三甲医院吧？”
赵醒归又吃颗荔枝，腮帮子撑得鼓鼓，含糊地说：“妈，在做作业。”
卓蕴重复：“他真在做作业。”
范玉华：“……”
整整天，赵醒归没挨过妈妈骂，这时晚节不保，范玉华发火：“几点钟？赵醒归你明天早上要去医院做检查，这时候还不睡？像话吗？！你卓老师也要休息！你赶紧给回去！”
赵醒归二话不说，收拾起书本笔袋放在腿上，又把那盘荔枝给揣上，卓蕴不敢吭声，低眉顺眼地站在门边，看赵醒归划着轮椅离开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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