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轮椅当成
件玩具，想起平时经常看到赵醒归翘轮，卓蕴也想试下，发现不行，小前轮只抬起点点，她就开始害怕，掌握不
平衡，赶紧又把前轮放下。
她坐在轮椅上看赵醒归打球，为他加油，帮他拍照录视频，他进球后她会激动地蹦起来，接着又坐回轮椅。
就这
过二十多分钟，卓蕴站起坐下，坐下站起，颗心渐渐地酸涩起来。
她晃着脚，看赵醒归在场上卖力地划轮椅，从这边篮架冲到那边篮架，挺直上身去盖帽，伸长手臂去抢球，抢球时，他
上身会在轮椅上扭动，往左往右、前倾后仰，身姿格外灵活。
但他腿，却点也不会动。
他之前只是调侃，三月时也问过赵醒归，他没承认。当时，队里有个男生大言不惭地说，如果那美女不是小赵女朋友，他就要去追，被所有人取笑，季飞翔揽着赵醒归肩膀说：“小赵，有人要撬你墙角！”
赵醒归很淡定地回答：“没事，去追吧，追得上算
输。”
当然不会有人真去追卓蕴，大家都是开玩笑。
他们都是残疾人，生活上多有不便，家庭条件也大多普通，有人有工作，有人常年失业在家，个个都很有自知之明，对于健康漂亮年轻女孩，哪里敢有幻想？
队里几个有恋人、或是结婚男人，要是结婚后出事，要找也是残疾女孩。还有几个大哥受伤后离婚，加上季飞翔、刘坤这样母胎单身狗，男轮大半都是光棍。
用食指戳戳他小腹，灵动眼睛往上瞟：“身材不错哦，少年。”
小腹位置对赵醒归来说很特别，她戳下又戳下，刚好在那条分界线上乱舞，他有时候能感觉到，有时候就不行，被闹得有点焦躁，捉住卓蕴手说：“别闹，人家看着呢。”
“小气鬼。”卓蕴最后在他大腿上掐把，“请你有点自觉，你，是。”
赵醒归：“……”
徐涛叫他，赵醒归划着轮椅去场上，心里还在反复回味卓蕴那句话。
卓蕴摸着轮圈，这是
十八岁赵醒归同学竟有个健健康康大美人女朋友，季飞翔心里酸溜溜，很是羡慕。
赵醒归三月时来得比较勤，在家也常做力量训练，还会去紫柳郡篮球场坐着竞技轮椅练习运球和投篮，所以，现在他体力已增强许多，勉强可以打全场。
主力队伍需要在春季联赛前进行更好磨合，赵醒归只能分在替补队，替补队几个队员实力都很弱，赵醒归铆足劲去得分，可个人再强也带不动其他四个，上半场结束，比分已经很悬殊。
卓蕴站得累，真在赵醒归轮椅上坐下。她还没坐过他轮椅，坐上去后，把脚踩上踏板，屁股感受下坐垫，又把背脊靠上靠背，觉得赵醒归轮椅对她来说确是大点。
她好奇地低头看，把双手搁在大轮外轮圈上，试着往前转、往后倒、左转弯、右转弯……
季飞翔来到他身边，见他在出神，叫他：“小赵？”
“啊。”赵醒归转头看他，“怎？”
季飞翔指指他：“你这个人，又把女朋友带过来，你不知道这里好多光棍儿吗？”
赵醒归微笑：“平时要上学，见不着她，周末才能见面。”
季飞翔愣下：“她真是你女朋友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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