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岁
男孩想要变成真正男人，想要给心爱女孩最好
切，却因为身体情况太过特殊，已经过早地忧虑起这些本不该在他年龄段该忧虑事。
傍晚，天渐渐黑下来，雨也停
。
赵醒归在沙发上睡个多小时，卓蕴腿都被他压得发麻，拧着他耳朵把他叫醒：“赵小归，煮面啦，
好饿啊！”
赵醒归猛地清醒，第时间去摸裤子，发现没出问题，才撑着沙发慢吞吞地坐起身：“哦，先去上个厕所。”
他把自己转移到轮椅上，进卫生间，马桶在洗脸台盆和淋浴房玻璃门中间，赵醒归转移时，手可以在洗脸台上扶下。
可赵醒归不这
想，在女朋友面前就那起来，又下去，虽然持续几分钟，还是令他感到难堪，对于未来不知何时会发生实战，心里很没底，也不知道手术会不会对这方面有好影响。
他蔫好会儿，卓蕴亲他、哄他、鼓励他，他才重新打起精神来。
“你会不会觉得很没用？”在沙发上休息十分钟，赵醒归侧过脑袋睁开眼睛，能看到卓蕴肚子，伸手挠挠她。
“不会，好痒啊。”卓蕴扭下，“会好啦，赵小归，就算不会好，也没事。”
“怎会没事？”赵醒归不敢想，“不想让你失望，但真……控制不。”
天下起小雨,赵醒归背又隐隐泛起疼来，他打过球，加上坐好久轮椅,身体有些疲惫，在轮椅上不太坐得住。
还没到晚饭时间,卓蕴就让他上床躺会儿,赵醒归没答应,说自己裤子脏，头也没洗，不习惯这样往床上躺。
于是,卓蕴就让他躺到沙发上。
三人位沙发长1米8,卓蕴坐在头玩手机，赵醒归躺着，把脑袋枕在她大腿上。
他屈起双腿靠着沙发靠背,脚尖抵住另头扶手，如果不看沙发边停着那架空轮椅,这悠闲姿势几乎看不出他是个下肢瘫痪男孩。
他习惯穿宽松运动裤，都是松紧带裤腰，撑着马桶圈脱裤子能方便些。
坐在马桶上上厕所，赵醒归低头看到小小归，很有些老父亲恨铁不成
卓蕴摸摸他脸：“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，你好好上学吧，以后再说。”
“可喜欢你。”赵醒归把脸埋到她肚子上，揪紧她卫衣下摆，“卓蕴，喜欢你。”
“也喜欢你。”卓蕴低头亲亲他耳朵，“听，别瞎想，会好起来。”
赵醒归不说话。
他同龄人，比如向剑、俞琛、胡君杰，每天无忧无虑，根本没有他这样烦恼。
腰背上不适得到缓解,赵醒归很惬意地闭上眼睛。卓蕴右手拿手机，左手下下摸着他头发,就像在撸只猫。
客厅里很安静，只能听见窗外哗哗雨声,赵醒归枕在卓蕴大腿上，右手手指绕着她垂落发梢玩儿,胸口轻轻起伏，呼吸着周围带有她气息甜美空气。
他偶尔睁开眼,能看到自己双膝并拢,靠在沙发靠背上,闭上眼，却点也没感觉。就算卓蕴把他两条腿拽到沙发底下，摆出个奇怪造型，他也不会知道。
赵醒归不由地又想起刚才发生事。
那幕发生后，卓蕴没觉得哪里有问题，还说这是好迹象，夸他小小归很争气，以后做过手术，状况应该会变得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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