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蕴走到他面前，牵住他
手，仰起头来看他，问：“你什
时候买这个？”
“
爸买。”赵醒归说，“
直没告诉你，你去上海前天刚到货，只用过次，今天是第二次用。”
“哇哦。”卓蕴真很惊喜，“这个……怎用啊？你能走路吗？”
赵醒归摇摇头，指指房间另边套大型支架：“走路需要搭配那个，这里地方小，不好走，到室外或宽敞地方才能用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卓蕴有些迷惑，不明白赵醒归不练走路，为什要穿起这个。
会客室关着门，套房里有两个房间，赵醒归不在卧室，就只会在那间复健室。
卓蕴起身走到复健室门口，敲敲门：“赵小归，你在里面吗？”
“在。”赵醒归在里头回答，“你进来吧。”
卓蕴打开门，短促地叫
声，眼睛瞪得滚圆，又次因为门里场景而惊呆。
她眨不眨地看着那个站在房间墙边人。
归同学就是个甩不脱小黏人精。
洗完澡，卓蕴穿上衣服走出卫生间，范阿姨准备衣服很合身，款式却简单，就是普通T恤和短裙，她没吹头发，来到卧室后发现赵醒归不在。
“还没上来吗？”卓蕴自言自语，以为赵醒归是留在楼和范阿姨聊事情。
她走出卧室，在会客室看会儿仓鼠。阿团和阿圆早已分笼，七只宝宝断奶后也被赵醒归送走大半。只给赵相宜，只给向剑，向剑又以此为借口，送只给金筱雪。
赵醒归还半强迫地给磊哥和潘姨人只，苗叔死活不要，现在还剩下两只小，分别待在两栋别墅里，于是，赵醒归仓鼠乐园越发壮观，四栋三层别墅，整整齐齐地排在茶几上。
赵醒归抿着唇，眸色黯，用实际行动给她回答。
他把将她拉过去，左臂收，她就跌进他怀里。他稳稳身子，右手慢慢离开扶手，落在卓蕴腰上，点点，将她抱得更紧。
他终于，没有倚靠住任何东西，凌空站住。
“抱紧点，别让摔跤。”赵醒归声音从上面传来，竟令卓蕴有点不习惯，他
那还是她认得赵醒归吗？
他穿戴着套完整下肢外骨骼机器人，黑色和银色相间，不知道是什材质，与他身上黑衣黑裤融合在起，充满高科技感。
主要动力能源应该在后腰，有个腰包大小装备，用二十公分宽束带将他腰身整个包裹起来。大腿和小腿外侧由金属骨骼连接，大腿中部、膝关节和脚板都有全托支架，里面可能还有线路贯穿，令他可以挺直腰身、只需单手扶着墙上扶手就能站在原地。
赵醒归衬衫袖子还挽在肘部，露出来小臂线条紧绷，尤其是那只抓着扶手右手，手背上冒着青筋，像是很用力。
卓蕴很少见到他站立样子，印象里只有两、三次，他似乎不怎愿意让她看见他练习走路，说自己走路样子不好看。而现在，他就站在卓蕴面前，还向她伸出左手：“过来。”
卓蕴看着仓鼠，思考是下楼去找赵醒归，还是在三楼等他，犹豫不决时手机响，是赵醒归电话。
“你洗完吗？”他问。
卓蕴说：“洗完，你在哪？”
赵醒归说：“听到你声音。”
卓蕴：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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