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蕴那漂亮,又那优秀,不管在哪儿都会有无数人追求。
如果他是个健康男人,可能还会更自信些,偏偏,他残疾,还是重残。不管是生活中每日都要面对大小便问题,还是感情中必不可少亲密接触问题,他至今都存在障碍。
赵醒归想起下午站立着与卓蕴接吻时情景,那是他梦寐以求刻,他站着,她也站着,他比她高大半个头,是非常般配男女生身高差,他可以将她拥进怀里,用自己胸膛给她依靠。
可是,他还是感觉不到自己腰线以下肢体,没有脚踏实地真实感,他像是漂浮在空中,没有支撑
卓蕴就这样住在紫柳郡,睡二楼客房。
晚上,她和赵醒归家人们起用餐,赵伟伦和范玉华自然都看到儿子脖子上草莓印,什都没说,只有赵相宜叽叽喳喳地问几句,被范玉华挡下来。
赵醒归和卓蕴直安静吃菜,乖得像两只鹌鹑。
赵相宜咬着筷子,好像明白什,再看她哥和卓蕴时,脑子里已经兴奋地挑选起他们度蜜月地点,不知道她能不能起去?他哥愿不愿意去迪士尼呀!
吃完饭,卓蕴特地没去三楼打扰赵醒归,早早地洗漱睡觉。
“你怎不早说啊。”卓蕴坐在赵醒归面前,用热毛巾按着他脖子,试图“活血化瘀”,嘴里还不闲着,“完蛋,颜色这深,会儿你把扣子扣上,看能不能挡下……啧,估计不行,谁叫你脖子长这长。”
赵醒归已经脱掉那副外骨骼机器人,重新坐回轮椅上,此时正生无可恋地照着镜子,脖子上草莓印非常明显,颜色比卓蕴脖子上那个都要来得深。
晚上吃饭还要碰到爸妈,赵醒归觉得自己没脸见人。
“几天会好?”他也不敢对卓蕴抱怨,毕竟是他先干坏事,对方只是以牙还牙,“明天会好吗?明天还得去学校。”
卓蕴又绞来把热毛巾,快速地捂上他脖子,烫得他嗷嗷叫,卓蕴说:“以经验,估计要四五天才会淡,你先想想怎和老师同学解释吧。”
深更半夜,小楼里个个房间陆续熄灯,只剩赵醒归人还在书桌前奋笔疾书,狂赶假期作业。
坐累、写乏时候,他停下来,转着笔在台灯前发呆。
桌上台历是六月那页,期末考试日期被他画几个圈,赵醒归拿起台历往后翻,七月二号去北京,住院,手术日期待定,再往后翻,八月二十号,卓蕴开学。
也就是说,还有不到两个月,她就要离开,直要到十二月初才回来。
赵醒归知道,感情事从没有劳永逸之说,再美好恋爱都会存在诸多变数,分手原因多种多样,异地恋绝对是其中之。
赵醒归蔫蔫:“想请假。”
“请什假!马上就考试。”卓蕴揉他头发,帮他出主意,“哎,你可以贴个创可贴呀,就说剃胡子时弄破个口子。”
赵醒归想想,觉得可行,又照着镜子说:“谁胡子长这儿?”
卓蕴说:“就是给你个建议,随便你怎说,贴个创可贴总比这样露着好吧。”
赵醒归摸摸脖子上吻痕,叹口气,祈祷不要再被妈妈骂,去学校后也不要被向剑发现,要不然那混小子又要大惊小怪地来问他是怎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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