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
早，赵醒归被连人带轮椅又带行李，打包送进X医院。
进入病房楼层后，范玉华去护士站办手续，卓蕴和苗叔陪着赵醒归来到他
单人间，护士拿来套病号服，提醒赵醒归下午要备皮插导尿管，不要穿内裤。
病床床面高度比赵醒归轮椅椅面高很多，他从轮椅上下床不方便，要是老去上厕所，不利于护理，穿纸尿裤又容易发生感染，反正马上要做手术，主治医生说既然是截瘫患者，就直接上尿管吧。
卓蕴不懂什
叫“备皮”，多嘴问
句，赵醒归脸红，苗叔大大方方地说：“就是剃毛！”
卓蕴叉腰：“
不换！还没洗澡呢！”
“换下嘛，想看你穿这个。”赵醒归划着轮椅到她面前，仰起脸，因为没刘海，那双眼睛显得越发明亮，“明天就要住院，你都不肯换吗？”
对着他这双漂亮又无辜黑眼睛，卓蕴秒缴械投降，拿过衣服进卫生间。
后来，她就穿着那条抹胸裙坐在赵醒归大腿上，他亲吻着她露出来肩膀和手臂，舌尖舔着她清晰锁骨，双臂用力，将她禁锢在怀里，并且把在大街上没说完话继续说下去：
“不希望你收敛，真，你什都不用收敛。”
儿子吧？不得被他们拿着扫帚赶出去呀？”
“不会。”赵醒归说，“爸妈没那古板。”
“你放条活路吧。”卓蕴看着他头青皮后脑勺，又去揉下，“等你高中毕业，什都好说，现在咱俩互相配合下，你呢，好好学习，别因为而成绩下降。呢，尽量收敛，争取不影响你成绩，要不然，咱俩都没好果子吃，懂吗？”
“你直在收敛吗？”赵醒归从那多话里只捕捉到条信息，“除穿衣服风格，还收敛什？”
卓蕴才不会告诉他，摇头晃脑地说：“没什，就是尽量在你爸妈面前做你知心姐姐咯。”
“在面前，你该是什样就什样，可以喝酒，可以抽烟，可以穿短裙，穿高跟鞋……”
“你想怎样对都行，是你，你把拆都行，怕做不好……只要能让你高兴，什都可以做，你得教……”
卓蕴被他撩拨得喘息不止，心想，这人剃过头后哪里是入佛，分明是入魔，都说什魔鬼发言？
但是，她内心深处又很喜欢，在他怀里难以抑制地仰起脖子时，女妖精脑海里也开始幻想，等这小和尚再长大点，高中毕业，她定要把他拆骨入腹，吃得干二净……
——
“知心姐姐？”赵醒归重复遍，又回头看她，“不要你做知心姐姐，你知道把你当什，你也知道想对你做什！”
这可是在人来人往大街上，赵醒归最后句话喊得贼响亮，被身边个路过老大娘听见，大娘偷摸着瞅他俩眼，嘿嘿嘿地笑起来。
“小点声，人家都在看们。”卓蕴很头疼，“行行，先别说这个，回去再讲，小和尚不好好念经修佛，脑袋瓜里都不知道在想什。”
回到酒店，赵醒归不肯回房，非要先去卓蕴房间。
卓蕴哪里会不知道他心思，进房后门关，赵醒归从纸袋里挑出那条绿色连衣裙，本正经地说：“卓老师，你先换衣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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