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小都在发愣，觉得刚才发生
事很不真实，赵醒归抬头问：“苗叔，
是不是可以用拐杖练走路
？”
苗叔点头如捣蒜，不停地抹眼泪：“是是是，觉得可以！小归啊！你可算是站起来啦！”
赵
卓蕴往沙发处回头，卓蘅顿时移开目光，低着头认真嗑瓜子。
“你别理他，他最近醋坛子打翻，浑身泛着酸味。”卓蕴拿出纸巾帮赵醒归擦额头上汗，他双手点都不能松开拐杖，走路时必须全神贯注，个不小心就容易摔跤。
赵醒归能拄着双拐站起来也是最近半个月才发生事，是在期末考考完以后。
有天，他用外骨骼机器人练完走路，坐在轮椅上卸下所有装备，摸着自己大腿发呆。苗叔刚要把那套支架推走，赵醒归叫住他：“苗叔，先别拿走支架，你把它推过来，想再试试。”
苗叔把支架推到他面前，赵醒归抓着双脚放到地上，又用双手握住支架，用力撑，人没起来，他不愿放弃，说：“苗叔，你扶把。”
看着姐姐和赵醒归挤在起又羞又窘样子，心里渐渐释然。
在赵美芳家，卓蘅还看到另幕叫他震惊场景，那就是——赵醒归撑着拐杖站起来！
室外地滑，赵醒归在姑姑家又去不别楼层，只能在楼那段十几米长过道上练走路。
他去练走路时没有大张旗鼓，只有卓蕴陪在身边，赵醒归没把外骨骼机器人带来，也没带下肢护具，只带对长长腋拐。
他们都没注意到卓蘅视线，卓蘅就看到赵醒归撑住双拐、从轮椅上站起来那个瞬间，惊讶得瓜子壳都差点咽下去。
苗叔就扶住他胳膊，与他同用力，这次，赵醒归站起来。
他双臂牢牢地扒在支架上，让苗叔别扶他，低头看着两条腿，不敢相信自己眼睛。
受伤以后他从未这样站立过，腿上点辅助设备都没有，两只脚踩在地上，他依旧感觉不到，但很神奇，他可以站住，不是那种全靠臂力挂着站住，脚尖没有乱晃，膝盖也没发软，靠着双大腿那微弱肌力，他真可以站住！
不仅如此，赵醒归还试着动动大腿，大腿带着脚掌离地，又踩下去，左腿右腿，右腿左腿，反复几次后，他才停下来。
苗叔当场就掉眼泪，又不敢离开他，赵醒归扒着支架站好会儿，让苗叔给他录个视频，几分钟后他感到疲惫，才重新坐回轮椅上。
卓蕴显然不是第次看赵醒归走路，直陪在他身边，伸手护着他。
赵醒归走路样子并不好看，显得狼狈又吃力，全靠臂力撑住双拐，两支拐杖往前撑，双腿再交替着向前挪动，并没有抬脚迈步动作，穿着运动鞋脚掌就是在地上拖，看得卓蘅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但卓蘅不能否认，和以前状态相比，现在赵醒归真好太多太多，两条腿不再是软绵绵、毫无知觉模样，停下来时撑着拐杖，他能直直地站立着，膝盖没有靠任何东西锁住，也不会随便打弯。
而且他个子好高！比卓蕴都高大半个头，卓蘅身高近1米85，之前直在猜赵醒归身高，总觉得和自己差不多，现在答案揭晓，卓蘅再次自闭。
“卓蘅是不是在看？”赵醒归来来回回走几圈后，小声问卓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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