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蕴苦着脸看他，七点练车，六点半出发，最晚六点就要起床，每天都这样，还是人过
日子吗？
赵醒归哈哈笑，揉她脑袋：“好啦，不要你接送，
和苗叔说过
，让他送去，他老年人起得早，俩回来再吃早饭。”
卓蕴不解地问：“你不是说苗叔只住
个礼拜吗？”
赵醒归愣：“你烦他？”
“没有没有没有，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卓蕴想想，说，“赵小归，你有没有发现件事？苗叔和妈……不太对劲。”
力量训练和使用外骨骼机器人走路都在地下室，拄拐走路和篮球练习自然是在院子里。
每次锻炼完，赵醒归都会练出半身汗，头发和上衣变得湿淋淋，下半身却还是冷冰冰。
截瘫患者受伤平面以下不会出汗，散热机能要较常人差很多，如果长时间处在酷热环境中，对身体会有危害。在篮球队打球时，赵醒归就见过截瘫队友把凉水哗啦啦地往身上浇，用物理降温方式去缓解身体上散热不足。
他很惜命，不敢拿身体开玩笑，所以在室外练习般是在傍晚。
赵醒归还有个十分迫切需求，那就是——考驾照。
会在吃过晚饭后出去溜圈。赵醒归用轮椅车头，开着电动小轮椅和卓蕴起在久兰花苑周围转悠，逛逛大超市和商场，偶尔买点小零嘴，个走着、个坐着，手牵手地回小区。
卓蕴遇见过邻居钟大姐，钟大姐看到坐轮椅赵醒归，很是吃惊，卓蕴大方地介绍：“阿姨，这就是男朋友，小赵。”
赵醒归礼貌地喊：“阿姨好。”
“你好你好。”钟大姐关心地问，“你这是怎
啦？”
赵醒归说：“腿不好，平时要坐轮椅。”
赵醒归是个小直男，不仅什都没发现，还根本没弄懂卓蕴意思：“什叫不太对劲？”
“你是不是傻？”卓蕴说，“发现过两次，苗叔和妈起去买菜，还起做饭，有说有笑，看到，他俩立刻就不说话，绝对有问题！”
赵醒归说：“苗叔帮阿姨买菜做饭
来观县前那个礼拜，他已经在做准备，找家离久兰花苑最近、又隶属于钱塘驾校报名C5驾照学习，这天他接到教练通知，说他可以去考科目。
赵醒归很顺利地通过科目考试，准备去驾校练车。
在三楼房间，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卓蕴，卓蕴拍着胸脯说由她来接送，赵醒归笑眯眯地说：“真吗？和教练约好，每天早上七点练车。”
“什？几点？早上七点？”卓蕴惊呆，“你疯吗？”
赵醒归说：“白天很热啊，七点能起来，练两个小时就能回家，下午还可以睡个午觉。”
钟大姐脸惋惜，都不知该怎接腔，赵醒归又说，“能站起来，也能走走路，就是要用拐杖。”
“哦哦，那还好，还好。”钟大姐看着赵醒归英俊脸庞，心里很难过，“多帅小伙子呀，你这是考完试？考上研究生吗？”
赵醒归不知前因，诚实地回答：“没考研究生，九月开学，念大。”
钟大姐：“……”
这个暑假对赵醒归和卓蕴来说都很轻松，没有任何学业上压力，赵醒归就给自己制定严格锻炼计划，每天都会进行上肢力量训练、走路训练和轮椅篮球练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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