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脱掉身上
衣物，慢慢走去浴缸边，抬腿跨进热水中。
这个浴缸很大，带按摩功能，足够两个人
起泡，卓蕴坐在赵醒归对面，伸手揉揉他头发，叫他
卓蕴、苗叔：“……”
他们终于回到家，电梯上三楼，赵醒归好像明白
什
，再也没说过话，深深地埋着头，让人看不见他表情。
苗叔动作很利索，帮他把脏外裤脱下来，也没让卓蕴回避，说：“
给他放水洗个澡吧，这样子，擦身也不舒服。”
卓蕴看着赵醒归，说：“苗叔，去放水，会儿你把小归扶进浴缸，来给他洗澡。”
苗叔想想，问：“那出来呢？”
“怎喝酒呀？”苗叔担心坏，跟在他们身边说，“小归从来没喝过酒，这会不会喝坏呀？”
赵醒归歪着脑袋赖在轮椅上，闭着眼睛，脸色潮红，不吵也不闹，像是睡着似。
卓蕴很自责：“对不起，苗叔，本来只答应他喝瓶啤酒，结果后来没注意，他大概喝三瓶。”
苗叔自然不会去怪她，叹气道：“算算，也没什事，小归毕竟是个年轻人，让他和你们起玩玩挺好，等下帮他擦个身吧，也不用洗澡。”
卓蕴：“哦，谢谢苗叔，保证下次不会再有这种事。”
醒归有点醉，脑子里胡乱地想，观县真是个好地方，莫非是月老老家？
因为是好友聚会，卓蕴玩嗨，喝得挺多，等她回过神来，才发现赵醒归也喝多，整个人变得迷迷瞪瞪。
他不止喝瓶啤酒，数数瓶子，至少喝三瓶，卓蕴大惊：“哪个王八蛋给赵醒归喝酒？”
彭凯文大着舌头说：“不、不是，他、他自己拿，他说要喝，说好喝！就说，喝！啤酒他妈喝不醉！”
卓蕴又气又急，拎着包站起身，把轮椅推过来：“不行，得带他回家去，会儿睡着谁搬得动他呀！”
卓蕴说：“他要是不能自己出来，再来叫你。”
苗叔点点头：“行。”
浴缸里放满热水，苗叔架着赵醒归胳膊把他扶进浴缸，很快就出去。
卓蕴走进卫生间，看到浴缸里坐着那个男人，他手臂搭在浴缸壁上，脸颊埋在手臂上，直没抬头。
但卓蕴知道，他是醒着。
这时，赵醒归突然醒过来，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，伸着手臂挥下，嘟囔道：“要上厕所。”
卓蕴：“啊？”
苗叔接过轮椅把手，小跑起来，“你忍住啊，很快就到，忍住忍住。”
赵醒归叫起来：“忍不住！要上厕所！”
苗叔不敢跑太快，怕把人给颠下来，眼看着亮着灯院子就在前方，赵醒归身子抖下，伸手摸摸裤/裆，声音越来越低：“尿裤子。”
她喊卓蘅和彭凯文来帮忙，把赵醒归弄到轮椅上，推出去后叫辆出租车，又把赵醒归给弄进车里。
彭凯文还不想走，卓蕴问卓蘅：“你呢？不和们起回去吗？”
卓蘅神色古怪，说：“想再待会儿，你回去后叫苗叔来帮你吧。”
卓蕴已经懒得去骂他，只用手指点点他，坐上车后让司机开车去久兰花苑。
车子开到久兰花苑，苗叔已经等在小区门口，卓蕴从后备箱搬下轮椅装好，在苗叔帮助下把赵醒归弄到轮椅上，推着他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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