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醒归又问：“他还欠银行多少钱？”
卓蘅转头看他：“干吗？”
“没干吗，就问问。”赵醒归说，“方便告诉
吗？”
卓蘅把头转
回去：“还欠八十多万。”
赵醒归问：“你会帮他还吗？”
吃过晚饭，苗叔和边琳出门去散步，赵醒归说他来洗碗，卓蕴帮他
起收拾桌子，卓蘅跟进厨房，摸摸鼻子说：“今天来洗碗吧。”
卓蕴奇怪地看他眼：“不准把碗打破。”
卓蘅：“知道！”
卓蕴准备离开厨房，回头叫赵醒归：“赵小归，们也去散个步吧。”
赵醒归说：“你先等会儿，和蘅哥说几句话。”
卓蘅走去厨房，移门开就闻到股浓浓
咖喱香，灶台上炖着口大锅，卓蘅问：“煮什
呢？”
赵醒归坐着轮椅，不好意思地回答：“在向阿姨学做咖喱牛肉，卓蕴喜欢吃。”
卓蘅看看那锅沸腾着黄色咖喱，问：“都是你做？”
边琳说：“是啊，从头到尾都是小归做，点儿没动手，就负责教。”
咖喱太香，卓蘅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，居然被赵醒归听到，他抬头问：“蘅哥，你饿？”
他说，他在自己骗自己，他并不喜欢她，也不解她，他可能都不解他自己。
她可真是个聪明又清醒女孩，早就看穿事实真相。
——
第二天中午，卓蘅和苏漫琴在酒店门口分别，苏漫琴张开双臂，拥抱住这个愁容满面男孩，对他说：“十三，你还年轻，会好起来。”
卓蘅轻声问：“会吗？”
卓蘅沉默，没多解释，依旧“嗯”声。
赵醒归点点头，转动轮椅准备离开，卓蘅突然叫住他：“赵醒归。”
赵醒归
卓蕴：“？”
她没多问，走出去。
卓蘅在水槽边洗碗，赵醒归直待在他身边，卓蘅问：“你要说什？”
大家都知道卓蘅前天是去嘉城处理事情，晚上可能是住在嘉城，赵醒归开门见山地问：“蘅哥，你爸爸事还没处理好吗？”
卓蘅听就心烦，“嗯”声。
卓蘅摸摸肚子：“早饭吃得晚，就没吃中饭，是有点饿。”
赵醒归划着轮椅打开冰箱，端出大碗绿豆汤，又拿出个披萨盒子，说：“们中午叫披萨，还没吃完，给你热两块。”
卓蘅没拒绝，赵醒归帮他打出碗绿豆汤，用微波炉加热披萨，正在四处找他宝贝托盘时，卓蘅去端碗：“自己来吧，谢谢。”
赵醒归笑眯眯：“不客气，你先垫垫肚子，晚上尝尝做咖喱牛肉。”
赵小少爷做咖喱牛肉很美味，大家用咖喱汁拌米饭，每人都吃大碗，把整碗咖喱消灭得干干净净。
“会。”苏漫琴微笑，“回家吧，别多想，开车小心。”
多简单告别啊，卓蘅看着苏漫琴美丽脸庞，知道，他和她算是彻底结束。
他开车上高速，路往北，路过钱塘后，出现不同路标，个是嘉城、上海方向，个是观县出口。
他看着那个路标，心想，那真是他家吗？
卓蘅回到久兰花苑，已是傍晚，小楼里切如常，赵醒归和边琳待在厨房，苗叔和卓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见到他后，卓蕴说：“回来？冰箱里有绿豆汤，你自己去打碗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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