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蕴看出他
卓蕴失笑：“
都快二十六
，还中学生，你能不能夸得走心
点？”
他们为结婚登记准备衣服没什
创意，就是最简单白衬衫，卓蕴在底下配条小短裙，扎在衬衫外，相对而言，赵醒归气质更适合白衬衫，他英俊又清爽，穿上衬衫后，学生气特别浓。
他在床上坐起身，掀开被子准备转移到轮椅上，他穿着纸尿裤，卓蕴看到他双腿轻轻地抖几下，不抖后，他才慢吞吞地去拉床边轮椅。
赵醒归偶尔还是会痉挛，倒也不影响生活，他最大困扰还是大小便问题，大号都是早上起床后解决，小便不定要找无障碍厕所，只要有马桶就行。
他可以站起来，但还是用不小便池，他小便和健全男人不样，出水不急，淅淅沥沥，如果非要站着上，那定会弄脏裤子。
作没存款，真碰到这件人生大事，也只能先向爸爸求助。
很多年前，赵醒归在嘉城“抢婚”时，解过嘉城婚嫁风俗，问卓蕴，他俩要不要也订个婚？卓蕴对“订婚”有心理阴影，毫不犹豫地拒绝，说如果结婚双方中有个不是嘉城人，就不用搞订婚仪式。
赵醒归又问，需不需要他和爸妈去观县跑趟，正式和边阿姨提个亲？卓蕴又说不用，就是登记，暂时也不摆酒，打个电话就行。
既然她这样讲，赵醒归也不再勉强，非常干脆地把他准备好聘礼送给卓蕴，是套位于钱塘市中心江景大平层，200多方精装房，市值上千万，只写卓蕴个人名字，作为她婚前财产。
卓蕴在知道这个消息后，自然不答应，说太贵重，她想和赵醒归结婚，不是为这些。
生活规律时，赵醒归就去学校、篮球队、商场，或是家里无障碍厕所小便，碰到事情要外出，为防止找不到有马桶厕所，他都会选择穿纸尿裤。
自从打上轮椅篮球，赵醒归还碰到个有点尴尬问题，坐在竞技轮椅上移动、拼抢时，他会陷入忘境界，有时候用力摩擦会把屁股上娇嫩皮肤磨破，因为痛觉不灵敏，直到回家洗澡才会发现。
臀部伤口如果沾染汗渍或别污渍，很容易感染细菌，继而引发和褥疮差不多性质皮肤溃烂，他又需要直坐在轮椅上，这样伤口就特别不容易好，个不慎还会引起高烧。
如果把赵醒归中枢神经比喻成条路，腰部受伤截面往上，就是条畅通无阻高速公路，截面以下，不至于变断头路，却也坑坑洼洼，泥泞满地，修过几次都没用，永远是条乡村小土道。
赵醒归也没什好办法，又不能在打球时老去关注屁股，只能注意保养，屁股磨破就仔细处理，天天涂药。几年下来，他本就不好看屁股上就留些疤痕，腿上也有，在卓蕴面前脱衣服时会有点不自信，毕竟她身材那完美，皮肤又细腻无瑕，不像他，上半身还不错，关键下半身却越来越丑。
赵伟伦和范玉华都劝她收下，说这是聘礼，他们家傻儿子娶媳妇，理应如此。
赵醒归握住卓蕴手，对她说：“还觉得不够，小蕴，你带给快乐是无价。”
……
卓蕴穿好衣服，问赵醒归：“好看吗？”
赵醒归认真打量她，回答：“好看，像个中学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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