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真话,那就是,完全尊重小归和小蕴决定,他俩想要就要,不想要也没关系。”范玉华说,“要孩子事,现在摆明是小归问题,要做试管,压力却都到小蕴那边。很理解亲家母心情,小蕴又健康又漂亮,头脑聪明,性格活泼,嫁谁不好嫁?她愿意和小归结婚,已经很不容易,要是再因为小归原因,生孩子还得让她遭罪,都觉得过意不去,对她太不公平。”
赵伟伦明白妻子意思,他也不想给卓蕴压力。家里产业是很大,按照道理确该有子孙辈来继承,但赵醒归身体情况大家都懂,作为父母,他无法对儿子、儿媳提出这样要求,怕会伤害小夫妻感情。
况且,继承家业是很久以后事,赵伟伦和范玉华现在还干得动,和普通工薪阶层不同,在企业管理方面,五十出头是当打之年,至少还能奋斗二十年。而赵醒归和赵相宜还很年轻,赵相宜说过,她毕业后会进集团工作,帮爸爸妈妈分担压力,赵醒归则说自己要做科技公司,走另条路。在事业上,兄妹二人分工明确,往后,应该是赵相宜帮着家里更多。
赵伟伦对妻子说:“和你想样,小归和小蕴要不要孩子无所谓,没有任何要求。但担心点,他们现在感情是不错,如果没有孩子,等到小归三十多岁、四十多岁,怕……”
他没再说下去,范玉华也没吭声,两人同靠坐在沙发上,陷入沉默。
婚礼就这样被定在九月六号举行,还有三个多月准备时间,足够宽裕。
赵醒归和卓蕴在C2小楼休整三天,倒完时差,就收拾行李搬去紫柳郡十九楼小家,过起甜蜜二人世界,还把装小乌龟水缸抱过去。
边琳和苗叔也回观县,范玉华对丈夫吐槽,说他们家看着儿女双全,才热闹没几天,下子又变得冷冷清清,就剩他们两个孤寡老头老太。
赵伟伦哈哈大笑,安慰妻子:“你又没退休,平时忙得很,小归是成家人,自然要和小蕴起过,你还以为是旧社会啊,要儿子儿媳每天来给你请安吗?”
“你个没正经。”范玉华推他把,想起件事,“跟你讲,昨天亲家母和喝茶,说到小归小蕴要孩子事,亲家母之前好像都不知道小归要孩子比较困难,这事儿,你和小归聊过没?”
这真是件很烦心事,主动丁克和被动丁克意义完全不样,前者都有定概率在中年后方或双方更改主意,后者更是容易发生变数,导致结果无非是三种。
第种,方妥协,重新约定,生或不生。
第二种,双方妥协,生。
第三种,没人妥协,拍两散
赵伟伦坐在沙发上沉思,摇头道:“没有,不知道要怎开口。”
“你是他爸,该怎开口就怎开口,父子两个关起门来说话,有什好为难?”范玉华想起这事就有点心烦,“是他妈妈,不好去和他讲这个。小归冻过米青子,现在也毕业回来,如果他们准备要孩子,就要行动起来,钱塘不行就去上海,听亲家母意思,还是觉得他俩最好能有个孩子。”
赵伟伦问:“那你呢?你怎想?”
范玉华叹口气:“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
赵伟伦乐:“当然是听真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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