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能吗？他摸着自己
腿，
遍遍地想，老天爷在他十六岁时和他开
个巨大玩笑，完全改变他人生轨迹，九年，现在是要再和他开次玩笑吗？如果是真，如果是真……赵醒归摇着头，不敢再往下想，手指死死地揪紧裤腿，手背上青筋都冒出来。
“再抓下去你裤子都要破。”卓蕴用眼角余光看到赵醒归在摇头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，“赵小归，别想，会儿看检查结果吧，你别这样，你这样搞得
心里都不好受。”
赵醒归略微放松些，在十字路口等绿灯时，卓蕴伸手过去抓他手，那只手冰冰凉，她重重握：“老公，没事啦。”
只有在这种时候，赵醒归才更像个二十五岁年轻男人，不复平日里沉稳冷静，卓蕴到底多吃三年饭，不觉得这事有多不起，路顺畅地把车开到医院，赵醒归坐上轮椅，两人起进门诊大楼。
卓蕴挂号、抽血、验尿、做B超，赵醒归直陪着她，拿到所有检查报告后，两人起看，报告上清楚地写着，卓蕴怀孕。
移，直至移到她平坦小腹上。他又把验孕棒拿过来看，再去阅读摊在洗脸台上说明书，看完后镇定地说：“换衣服，马上去医院。”
他神情严峻，卓蕴却捕捉到他手在微微发抖，声音也有点打颤，划着轮椅出去时，露出靠背背脊肌肉紧绷，说明他看似冷静，内心估计已掀起惊涛骇浪。
两人匆匆洗漱、吃早饭，拿好病历本下楼。卓蕴观察赵醒归状态，他手还在抖，抖得她都不敢让他开车，就用自己车。赵醒归说什
都不让她帮忙搬轮椅，自己拆轮椅放进后座，卓蕴才坐上驾驶座。
“你别紧张呀。”看着副驾驶上脸惨白男人，卓蕴笑出声来，“不知道还以为是你怀孕，别那夸张，多大点事。”
赵醒归喉咙发干：“没紧张。”
赵醒归：“……”
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去诊室，那双投篮时稳稳当当手，这时都不能把轮椅划成直线，还是卓蕴把他给推过去。
两人并肩坐在诊室，把报告拿给位中年女医生看。赵醒归犹豫再三，向医生问出心中疑问，医生又反问他几个问题，最后脸平静地说：“这很正常，前面四年你们是两地分居，X生活不规律，之后起生活，到现在也就两年多。夫妻结婚后不避孕，两年才怀上很多。还有，X生活中男方不用避孕套，就算没有身寸米青，过程中分泌液体也会含有些米青子，这也是很多人采用体外身寸米青避孕失败原因，根本就
“平常心，深呼吸。”卓蕴启动车子离开车库，“先说好，会儿不管什结果，你都不准哭啊。”
赵醒归还是副神游太虚样子：“才不会哭。”
卓蕴晃晃脑袋：“话别说太满，觉得今天呀，啧啧，得多带两包纸巾。”
“……”赵醒归缓缓转头看她，整个人还处在震惊与困惑交织情绪里。他没感觉到喜悦，因为根本无法相信，当然不是怀疑卓蕴，而是怀疑自己。
赵醒归因为复健、打球认识不少男性截瘫伤友，除对生活影响不大轻微脊髓损伤患者，像他这样完全依赖轮椅生活人群里，他还没碰到过在伤后能让伴侣自然怀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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