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去看看。”傅延果然说。
柳若松皱皱眉,他反对话已经到嘴边,但最后犹豫瞬,还是咽回去。
——反正他说也没用,傅延就是这个脾气,指望他视而不见见死不救,那得太阳打西边出来。
傅延从旁边人手里接过行动耳机,多看柳若松眼,什也没说,翻身钻进旁边警车里,从里面又捞出件不知道是谁备用外套,罩在柳若松身上。
现在临近六月,正午气温已经很可观,这件外套应该是谁留在车上当被盖,上面沾染着浓烈烟味,上身就热出柳若松身汗。
“热成像仪呢?”傅延问。
“上。”警察说:“但是不能完全区分病人和路人,所以就……”
傅延明白。
路人当然愿意被营救,可里面乱成这样,那些好模好样人八成已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躲起来,“丧尸”倒是大摇大摆地在外面晃,干扰不少视线,导致救援效率直低得可怜。
傅延抿抿唇,忽然回手把拎过件搭在警车车门上武警外套套在身上,唰地声拉上拉链。
察被他证件吓跳,本能地想给他敬个礼,但手还没等抬起来,就听见商场大门处又传来声喊。
“来个人,担架——”
于是他下意识举起喇叭,扯着嗓子喊两个人过去接应。直到把对方送上救护车,他才来得及回傅延话。
“是个狂犬病人犯病,结果在商场里咬不少人,也不知道他哪来那大劲,见人就咬,专门挑脸和脖子啃,不少人都中招。”那中年人叹口气,说道:“当时里面正举办少年宫文艺汇演呢,堆家长孩子围在台子底下,闹起来就乱套——听说还咬个孩子,半张脸都啃没,惨是真惨。”
“病人呢?”傅延问。
“听说。”傅延神色很认真:“你小心点,别往人堆里扎,手最好别露出来,千万注意别被人咬。”
柳若松担心地看着他,想问他里面有没有危险,但大庭广众之下,他还是没说,只是点点头,
“行动耳机给个。”傅延说:“还有枪。”
那警察被他雷厉风行作风震住,愣片刻,句不合规矩还没说出口,就见傅延已经利索地扎上腕口和脚踝系带。
远远在车里看情况柳若松见状皱皱眉,几乎是立刻就猜到傅延想干什。
于是他时间顾不得傅延嘱咐,拉开车门跳下车,几步窜进警戒线,拉住傅延胳膊。
“哥,你干什?”柳若松问。
“击毙。”那警察提起这个,脸色有些发白,他左右看看,略压低声音,低声道:“但是那人有点……奇怪。”
“怎?”傅延问。
“狙击手第枪角度不好,但是也打中胸口。”那警察说:“可那病人跟没感觉样,还是能扑咬路人,最后是第二枪打中太阳穴,才让对方停止动作。”
“而且切被咬伤员也出现传染情况,有咬人行为。”那警察说:“现在里面情况不明,还有部分人群躲在商场角落里不敢出来,们派几拨人进去营救,但商场太大,还不能完全疏散人群。而且大多数伤者现在神志不清,想要营救有点困难。”
傅延回过头看眼背后商场大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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