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岗哨走,柳若松自己目标就显然有些过于扎眼,他犹豫片刻,在VIP厅桌上留下张写着自己电话号码字条,然后弯腰背起背包,转而从另边备用楼梯下楼,从小门进茶水间,最后在厕所晃荡圈,无声无息地融入人群中。
他挑个离入站口不远角落,然后跟附近维持秩序岗哨对个眼神,随即在角落里站定,开始装雕塑。
柳若松
时间还早,柳若松昨晚没怎睡好,于是干脆跟身边两个岗哨打声招呼,将背包拢在怀里,顺势往沙发上躺,就这睡。
他只是浅眠补充精力,不知道过多久,忽然被阵混乱嘈杂声惊醒。半梦半醒瞬间,他还以为外面着火,下意识把背包往怀里搂,噌地站起来。
门口原本站岗岗哨只剩下个,见状被他吓个激灵。
“怎?”柳若松问“睡多久?”
“情况发生点变化。”那岗哨表情有些凝重,说道:“外面情况不太好,有病人混进队伍里,结果中途变异,咬伤好多人。”
新现代化建筑,似乎总要突出个“设计感”,好像才能在寸土寸金地皮上扎根样。
除造型,材料大概也是这些设计师们手段频出重要渠道,柳若松不知道当初建造这地方设计师审美喜好怎样,但看得出来,对方定跟钢化玻璃厂很有私交。
集合点里除钢化架构之外,更多隔断和装饰采用更现代化玻璃材质,VIP厅隐私也没比外面好到哪里去,柳若松坐在松软真皮沙发上,回头就能从高高护栏上看见底下人头攒动民众,时间屁股底下生钉子,怎坐都坐不安稳,觉得自己活像个不知人间疾苦亡国太子。
离预定撤离时间还有很久,柳若松把背包搂在胸前,从包里取出那两只采血管,对着灯光看看状态。
宿过去,那里面血样状态已经趋向于稳定,浮上那层“油脂”颜色发暗,有点类似脓水,沉淀下去血液似乎已经凝固,柳若松微微晃晃,那血豆腐样东西被他晃出点缝隙,从里面冒出丝丝缕缕絮状物。
柳若松心里沉。
果不其然,那岗哨紧接着按耳机,侧过头做个明显倾听动作。
他脸色愈加难看起来,约莫过十来秒,他按灭耳机,转过头对柳若松说:“外面情况失控……可能要关闭通道,集体撤进集合点来。”
“你先去忙你。”柳若松说:“这里不用管。”
那岗哨犹豫下,但显然外面情况刻不容缓,于是他略点头,转过身向楼下跑去。
那东西散发出浓烈腐臭气味,饶是傅延已经在上面缠许多层塑料和胶带,那味道还是从能缝隙里透出来。
柳若松皱皱眉,捏着那采血管举远点。
门口岗哨忌惮地看眼他动作,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两只采血管不敢挪开,感觉像是在看什生化爆炸武器。
“没事。”柳若松看出他俩紧张,说道:“就目前情况看,应该只是体液传染,没有飞沫传染和气体传染渠道,放松点。”
他说着从内衬上撕条袖子,给那两只采血管人为地包上层“减震”,然后将东西放回背包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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