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棠嗯声,有些担忧地打量他圈,犹豫道:“其实想说,副队,你自己也别太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男人忽然突兀地冷笑声,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根烟来,叼在嘴里也不点燃,含糊地说:“高兴还来不及——跟他有什关系,他什样又关什事儿。”
他语气很不客气,眉梢高高挑起,讥讽和刻薄都快写在脸上。
“白头鸢”是傅延副队,比他小两岁,晚年进梯队。跟傅延搭班这多年,点对方稳重都没学着。平时笑意盈盈倒还好,到这种时候,就凶得有点吓人。
……好在他犯浑次数不多,贺棠想,否则也怪让人发怵。
“什小兔儿。”男人粗生粗气地超她嚷:“都不在战时,你就不能不叫代号吗!”
“哦,姚途。”贺棠说:“……其实也没差多少。”
姚途恼羞成怒,碍于贺枫这个做亲哥还在场,打二实在吃亏,于是愣是憋住没有跳上来捶她,憋气地转过头去,把收紧背包上捆扎带,气势活像是要勒死贺棠样。
贺枫:“……”
贺棠例行逗结束,转而左右看看,时间没看到白头鸢,于是冲着贺枫使个眼色叫他盯着,自己绕着车转圈。
递给他,随口道:“号说让带队,”
贺枫比贺棠高个头,微微欠身凑过来方便她动作,闻言玩笑道:“怎回事,他年轻轻,根正苗红,就算是不小心惹到号,也不至于被战前退役吧。”
“胡扯什。”贺棠踹脚他小腿,小声道:“是叫副队避嫌。”
“避嫌?”贺枫问。
贺棠嗯声,说道:“这任务特殊嘛。”
贺棠被噎住下,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好,只能干笑两声,打个哈哈绕过这个话题。
“行。”男人又呼噜把贺棠头发,笑着说道:“临时副队,咱们得准备出发。”
按他们之前制定作战计
她最后在前面那辆车上驾驶座上找到白头鸢,男人正依靠在半放座椅上闭目养神。贺棠屈指敲敲车窗,见对方睁开眼睛,才做个向下手势。
男人冲她挑挑眉,依言按下车窗,就见贺棠十分不见外地趴在窗框上,干咳两声,支支吾吾地问他:“号跟你说吗?”
“说。”男人显然知道她在顾虑什,他随手摸把贺棠头发,随口道:“你不用担心,配合。”
这个队里似乎所有“正经”都长在傅延个人身上,剩下三句不到就要跑火车。
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贺棠圈,冲她咧嘴笑,说道:“肯定让你过这个当官瘾,行吧。”
她说着凑到贺枫耳边,小声将文件夹上基础资料说。贺枫然地哦声,点点头,说道:“那是该避嫌。”
贺枫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出声,他直起身子,自己将歪斜耳机重新扣好。
他兄妹俩踩着集合最后时效到机场,空旷平地上已经清场,原本机械和战斗机集体入库,偌大广场上只留下两两灰绿色军用吉普。
几个年轻人靠在车门边清点最后物资,其中个五大三粗高大男人先看见他们俩,于是冲着贺棠招招手。
“小兔儿。”贺棠说:“东西清点完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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