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第条,就是邵学凡当年交给他秘钥时,曾对此有过交代。
“如果有天你要用这个东西,就把它交给邵秋。”彼时,邵学凡将他叫进办公室,捏着U盘认真地说:“里面有二道密码锁,他知道密码是什。”
“真吗,老师。”方思宁显得有些犹豫:“可是小秋他……”
方思宁显然知道邵家父子不合内情,他说得很委婉,但也足够邵学凡听明白。
别说什交托重要大事,就这种父子间“默契”,方思宁也能确定他俩人之间绝对没有。
掰着手指头算算,他跟邵秋也有个六七年没见,当时最后面还是不欢而散,以至于方思宁实在不敢想象对方现在态度。
算,方思宁想,走步算步吧。
他漫无目地琢磨着,然后突然想起来什,缓慢地从地上站起来,弓着腰小心翼翼地往卧室那边挪。
距离他和傅延约定时间越来越近,他必须得做逃命打算。
方思宁在角落里坐天宿,冷不丁站起来,浑身筋骨都发软,他踉跄两步,扶着墙进卧室,从行李箱里抽出个双肩背包,然后将枕头下笔记本电脑塞进去。
走廊里时不时传来沉重脚步声,方思宁靠在墙角,紧张地盯着被沙发堵住房门,心里跳跳地发紧。
他不敢出去,也不敢确定外面那些走来走去究竟是什东西。
早先傅延那边联系他时,鹏城这边情况还没蔓延开,他最开始对傅延话半信半疑,直到在楼大堂看到外卖小哥突然狂性大发咬前台接待人员,他才隐隐约约知道这件事严重性。
方思宁打不能打,跑不敢跑,只能照傅延话躲在屋里。
几个小时内,外面时不时传来撕咬声和咒骂逃命声,楼上房间不知道住谁,厕所水哗哗地淌宿,从天花板上渗下来,带着点粉红色不明液体,滴在方思宁套房地板上。
“你只要这告诉他,他会知道。”邵学凡说:“其实不管他怎看,终归是他父亲。”
“好吧。”方思宁叹口气,犹豫地收下东西:“这里面装
然后他犹豫瞬,将此次开会携带研究文件也并装起来。
他大概猜得到“乌雕”为什要绕过半个国土距离来接他——他们本来想指望邵学凡,但可惜他老师命短,于是只能寄希望于他,想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获取点邵学凡帮助。
方思宁收拾好行李,然后犹豫瞬,伸手在脖颈上摸摸。
他脖子上带着根皮绳,皮绳下端拴着个不锈钢U盘,正是邵学凡之前给过他备用秘钥。
外面变成这个样子,方思宁自己摸不清情况,所以没有完全跟傅延说实话。
那水滴声滴天夜,从卫生间门缝里溢出来,在地上积小滩。
方思宁咬着牙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东西是什,睁着眼天夜没敢睡,恨不得在在脑子里背万遍生物链接公式。
他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那个素未谋面“乌雕”身上,希望对方真如他所说,能带他见到邵秋。
起码……起码得把老师遇害事情告诉他,方思宁想。
方思宁跟傅延谈判时说得干脆又利索,好像跟邵秋多熟悉样,可现下自己个人,心里就有点没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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