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若松被这个梦消磨
不少精力，越睡越觉得累，身体和精神像是沉在深海里，坠着他不断向下落。
他不知道睡多久，直到旁边忽然伸过
只手来，推推他
肩膀。
“柳哥。”有人叫他。
柳若松像是被针扎，猛然从沉睡中惊醒，把攥住对方手腕，嘶声喊声“哥”。
“提醒
，确实没问过年龄来着。”贺枫笑着说：“今年二十九，你呢？”
“柳哥，你睡吧。”邵秋看他眼，说道：“东西交给小兔儿就行。”
“也行。”柳若松没硬撑，而是打个手势，说道：“那你靠边停，跟姚途换下，让他来给你坐副驾。”
“其实不用也行。”邵秋单手搭在方向盘上，冲他笑笑，说道：“个人顾得过来。”
“多个人安全点。”柳若松很坚持：“万有路边阴影里有丧尸，多个人也好多双眼睛看着。”
他都这
说，邵秋也不好再说不用，于是依照柳若松意思，让他和姚途换个位置。
赵近诚“自救倡议书”共播放三遍，在这个不眠夜里，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见他声音。
贺棠垂着头靠在门边，末重重地摸脸，转头钻进驾驶座。
“不休整。”贺棠说：“咱们这边人多，四小时换岗，轮番休息，尽早去跟队长汇合。”
特殊行动队视她为总指挥，唯个编外人员柳若松也确实想早点见到傅延，于是全车人什都没说，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，又上路。
傅延定位依旧停留在原地，柳若松算算时间，觉得八成是因为傅延那边没人跟他换岗休息，于是只能趁着夜色休整。
柳若松惊
贺家兄妹俩靠在起，柳若松独自倚着另边车窗，脱下外套裹在身上，很快便睡过去。
他不知睡多久，半梦半醒间，直模糊地觉得自己在做个重复梦。
那梦乱七八糟，全是连不上章碎片，柳若松只觉得自己仿佛踩在间镜子迷宫中，无论往什地方看，看到都是机械重复东西。
梦里景象像是平白蒙上场大雾，他有心看看“镜子”另边是什东西，可饶是怎努力也只能看到个轮廓，整个梦里，唯有那种怅然和痛苦真实无比。
他像是被平白割裂成两半，理智茫然又疑惑，可情感却真实地拽着他往深渊滑落，就好像有什已经近在眼前，他求生本能在警告他逃离样。
行动队放弃晚间休息后，赶路速度比之前快倍。直到天亮之后，柳若松手里预设汇合点已经又往前挪大截。
傅延定位在原地停夜，直到天光大亮之后才又重新动起来。柳若松眼见着对方行动速度逐渐步入正轨，心里也渐渐放松下来。
他前夜没怎睡好，闭上眼睛总是做乱七八糟梦，梦里他惶然又不安，像是丢什宝贝儿样，胸口堵着团浊气，总是睡不过半个小时就匆匆惊醒。
可偏偏他每次梦醒再回忆，却又都想不起来梦里梦见什，最后只能归咎于最近压力太大，所以才神经衰弱。
天亮后，贺棠换岗去后座，这时候歪在贺枫腿上睡得正香。邵秋开车风格跟贺棠不大样，有点偏野性，柳若松被他几脚急刹晃得有点眼晕，靠在椅背上不住地揉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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